江醫生、張醫生在櫃台外杵了一陣子,尷尬不已。不認識許諾的師父,隻見許諾很恭敬。再呆在這裏也不合適,再雙雙道別,又跟患者們致意,慢慢離開藥店。
師父竟然追到藥店外,將成良請回藥店來。成良坐對麵的椅子,師父自己坐在櫃台這邊的椅子上。
坐了一陣,彼此也沉默了一陣。
許諾也不知該說什麼,連忙跑到飲水機那邊,給師父接來一紙杯的開水。
不過,師父大手一揮,言道:“不喝。沒心情。”頓了頓,問成良:“你們說的小男孩,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
成良聞言,仰天大笑起來,一會兒之後,收起笑起,淡淡言道:“首先,這事情該問許諾,他在蓉城人民醫院跑過一兩天時間。其次,我也不關心這事情,你們醫生也是盡人事、聽天意。”然後,壓低聲音說道:“能治就治,不治就死。既然許諾能治,就說明事情並非絕命之事。”
師父的臉微微紅了些,本以為成良知道情況的,原來不知。隻得側過頭去,問許諾:“電話裏,你根本沒有說明白。我現在問你,小男孩的情況倒底是怎樣的?”
許諾見師父問話,開口回道:“小男孩的事情……”
話還沒說完。
師父已經開始和成良在說話:“你聽說過藥王大會的事情不?我估計,到時候會打架的。你去不去湊熱鬧?”問完,就靠在椅背上,轉著椅子,回到成良麵前,又說:“我看你也是閑著的,不如就去湊熱鬧。”說完,嗬嗬笑起來:“有你在,這蓉城的美酒,我就不必嚐劣。你就選些美酒出來喝就好。”
成良淡淡一笑,隻顧整理衣袖,沒有回答。
師父又側過頭來,問許諾:“小男孩的情況如何?你不說。”
這事情,究竟該如何回答呢?
許諾細細想了想,一麵稱量著藥材,一麵慢慢回答:“髒腑有損,不過,並不致命。大腦也正常,四肢也靈活。就是疼痛不已。我紮過針,睡著,止著疼。西醫的意思,問我們中醫有沒有快速的恢複藥。恢複得快的話,風險期也就大大縮短。”
成良也在一旁說著話:“這醫王大會,是你們醫生之間的事情,我跑去做什麼?而且,肯定會有慕名前來求醫的患者,到時候場內、場外失控,到處哭哭啼啼的。也不是什麼快活的事情,我跑去做什麼?”
師父聽完成良的話,很失落。估計是想騙成良去玩,順便喝成良的美酒。
沉默一陣,側過頭來,回許諾的話:“本來,我還打算用一劑名貴的藥的,不過,還是算了。就用一流的藥方吧。這名貴的藥方、藥材還是算了。”頓了一頓,問許諾:“藥王大會,你肯定會去的。有沒有準備好?在這裏瞎忙活,無緣無故的治啥小男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