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本該在飯店裏等著的,偏偏跑去陪馬老爺子,結果,馬老爺子隻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許諾根本想不明白,成良、馬靜心、師父還有小男孩兒的父母,這幾個人根本就沒有按計劃行事。計劃裏,現在不是該把小男孩兒搬到樓上去嗎?不過,隻有從後門進去,因為陳遠山可能還在蓉城人民醫院門口。
飯店老板很擔心地走來,問許諾:“剛才那小孩兒情況不妙哇,看起來身子很僵硬。會不會出事呀?”
許諾聞言,抬起雙眼來,淡淡笑著,擺擺手回道:“不會的。隻是紮過針,肌膚緊繃。這樣才便於搬運。效果隻有半小時的樣子,安全起見,得十五分鍾紮一次。”
老板點點頭,似懂非懂,一麵往廚房去,一麵嘀咕著:“這可真奇怪呀。”
廚房裏傳來一陣鍋碗瓢盆的聲響,也傳來炒煎炸的油聲。
許諾若有所思,振振精神,疾步走到廚房邊,朝裏麵的老板大聲說道:“小男孩兒的事情,麻煩老板保密,不要跟任何人說起。我們這樣接過來,也隻是為他家節省醫藥費,不過,肯定會得罪蓉城人民醫院的。”
老板正在炸酥肉塊,停下手中的忙活,將菜鍋從炭火上取下擺在架上。來到許諾的麵前,摘下口罩,壓低聲音說道:“放心吧。你們昨晚都說得很清楚,我也理解得很明白。我不會跟任何人說起的,連我老婆、孩子也不會知道的。打死我,我都不說的。”說完,徑自回到裏麵,戴上口罩,將菜鍋放在炭火上,繼續炸酥肉塊。一麵示意許諾,一麵語音不清地說著:“去外麵坐吧,這裏有油煙。”
許諾淡淡一笑,回到外麵的桌邊坐下。坐下是坐下,不過,打量店裏,根本沒有任何顧客。心生疑惑,又走到廚房邊,朝裏麵問著:“為什麼店裏沒有顧客呀?雖然還刮著狂風,不過,畢竟已經停雨了。”
老板也不再摘口罩,就在菜鍋旁朝外麵回答著:“你師父跟我說過,我已經把顧客的生意都推掉了。”說著說著,也疑惑地問許諾:“現在他們已經走了,是不是可以營業了呀?”
許諾為難地攤開雙臂,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店裏傳來一陣嘈雜聲,有人喊著:“老板呢?四碗米粉,快點。”一邊又在小聲地說著:“今天真冷啊。”
老板將菜鍋取下放在架子上,一邊泡米粉,一麵朝外麵問著:“紅油,白油?肥腸,牛肉?”一麵嘀咕著:“應該可以做生意了,他們已經走了。”
外麵的人停了停,高聲回答起來:“都混合油,肥腸。”
許諾隻得回到店裏,坐在靠邊的一張椅子上。剛坐下,又進來幾位顧客。顧客們都津津有味兒地吃著,隻有許諾坐在椅子上尷尬地瞧著。
隻得起身,打算回租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