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爺子舉著玻璃水杯,又問道:“我吃藥喜歡喝糖水,會不會影響藥效?”
許諾擺擺手,低聲回著話:“不會的。”一邊說,一邊將其它藥包重新包上,放進衣兜裏。
馬老爺子便把藥吃下,又喝上半杯糖水。放下水杯,朝裏麵喊著:“出來收杯子。”剛才漂亮的女工再次出來,將茶幾上的水杯收走,端回廚房去。
坐了一陣子,馬老爺子問道:“你們看不看電視節目?我這有壁視機。所謂的壁視機,就是貼合在牆麵上的電視機,跟牆壁一樣大的液晶電視機。”
師父冷笑起來,尷尬地問馬老爺子:“我不管你電視機多大,也是放的一樣的節目,也是頻道節目吧?不是鋪天蓋地的廣告,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劇情。”
馬老爺子難堪起來,靠著沙發枕上,朝許諾聳聳眉,輕聲說道:“我這裏跟成良那邊不一樣,他那邊好玩,而且,他也會玩。畢竟是男娃娃。靜心是姑娘家,所以,我們這邊也沒什麼遊戲室。成良那邊,光遊戲房就有幾間。”一麵說,一麵又哈哈笑起來:“他那裏豈止有遊戲房,簡直跟遊樂園一樣。”
說得許諾都有些好奇,真想去成良家瞧瞧。不過,馬老爺子給許諾說過,成良不喜歡別人去他家。
三人坐在客廳裏又聊上一陣子話題。
一開始倒也沒有什麼好聊的內容,不過,聊著聊著,就問到師父這些年的往事,也給師父講述他這些年的經曆。
中午,在馬家吃了一頓便飯。這是一頓真真的便飯,馬老爺子隻吃了一碗米粉,師父、許諾幾碟家常小炒。馬老爺子今天不敢輕易喝酒。師父和許諾倒沒有顧慮,隨性所至。馬靜心依然沉睡著的。
下午,在馬家坐了一陣子,師徒二人便告辭離開,回到租房。
師父其實還想在馬家呆著,還想和馬老爺子聊聊天兒的,不過,馬老爺子實在心情欠佳。馬老爺子看起來很鎮靜,其實,一直魂不守舍的。師父問話,都需要給馬老爺子重複幾遍,對方才回過神來。
許諾和師父坐在客廳裏,沉思著。想不到馬家會有這樣的壓力,這還僅僅是馬靜心、馬老爺子,還未見著馬青雲,還未見著成良。馬青雲、成良才是真正處理事務的人,這兩人麵對的壓力就可想而知,絕對比馬靜心、馬老爺子的壓力大得多。
兩人覺得無聊,本想去小男孩兒的租房的,不過,倒想起一件緊要的事情來。不知道成良有沒有安排小男孩兒爸爸的工作,當然,這事情是可以緩緩的。馬家集團目前的要務,還是集中精力回應競爭對手的挑戰。
坐了一陣,兩人下樓,往小男孩兒的租房而去。街上的行人正慌亂著,甚至三三兩兩低聲說著話兒,也有交頭接耳的,神情都非常緊張。
當然,既然有神經緊張的人,也就是有興災樂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