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回過頭去，輕聲回道：“很穩定。”
馬老爺子繼續問著：“我聽靜心說，你上回推薦來的那個姑娘，就是成良勾走的？”一麵說，一麵疑惑地自言自語：“成良怎麼看得上她的，真不明白。”說完，靠在後座上，怔怔地望著車窗外。
這事情，許諾就不好解釋了。難道跟馬老爺子說，說麗娜罩杯超群出眾，所以被成良收下了。沒法解釋，就不解釋。
師父對麗娜的事情不了解，也不知從何說起，隻得沉默著。
三人不再說話，都望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出神。
天色也開始黯淡下來，不過，街上依舊人心惶惶。路過售樓處的時候，依然見著老百姓舉著橫幅、紙牌，要求退錢。
警車也四處穿梭著，忙著勸架。
有的老百姓甚至自帶電筒，甚至輪流守候，遍地扔著飯盒、礦泉水瓶。這種態度，擺明要“打持久戰”，要跟售樓中心杠到底，杠到退錢為止。
情況愈演愈烈，到處都有哭啼聲，到處都有咆哮聲，到處都有對罵聲。對罵也就算了，還有拿著手持喇叭對罵的。二三十分鍾的車程，遇到八九處售樓中心正在廝打。情況甚至波及到二手房交易中心，也圍著一群一群的老百姓，也在對罵，也在廝打。
遍地狼藉。
甚至有老百姓被打傷，臉上、嘴角掛著血跡，坐在街道邊哭泣。也有工作人員、社會混子被打倒的，被老百姓圍毆。
甚至甚至，激憤的老百姓將售樓中心的車子掀翻，四輪朝天，砸個稀巴爛。
到處揮動著衣叉、笤帚、椅腿兒、球棒、鍋鏟，也有把盒飯摔人臉上的。到處施展著各種奇怪的“招式”，拷腿、扇臉、扯頭發、咬耳朵、撕嘴、插眼睛……
也有一些運氣背的。自己踩中飯盒，滑倒摔傷。要不，就是踩中礦泉水瓶，連人帶瓶滾向一邊，撞個頭破血流。還有吃香蕉的，香蕉皮兒扔在人群裏，拉拉扯扯絆倒一大群人。
許諾實在忍不住，笑起來，指著窗外，跟師父說道：“轎車啊！這些人是怎麼翻過來的？”師父也忍俊不禁。馬老爺子也哈哈大笑起來。
司機在前麵回著話：“轎車大概是一噸半的重量。十幾個做體力活的就可以將一輛轎車掀翻。”
許諾點點頭，不再說話，隻顧冷笑。
一陣之後，轎車在“河邊鯉”外麵停下，大家進到酒店裏。
馬青雲正在前台外麵坐著，見著大家前來，連忙起身，帶著大家進到一間包房裏。成良正躺在牆邊的沙發上休息著。馬青雲叫醒成良。
包間裏有兩張大圓桌，桌上還有玻璃的轉盤，門口候著服務員。
馬青雲示意大家就座，自己在靠門邊的位置坐下。成良在馬青雲左手邊坐下。馬老爺子坐在馬青雲的右邊。師父挨著馬老爺子。許諾在師父旁邊坐下。馬靜心隻得坐在許諾的右邊。這一桌六個人。
其她十位漂亮女工圍坐在另一桌。
馬青雲揚起手去，示意服務員，輕聲說道：“上酒上菜來。”一麵低聲對成良說著：“我問過他們，都是點的你吃過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