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車進入縣城,在街道上行行停停,到達縣郊。車速也漸漸快起來,慢慢的,路邊開始出現大大小小的山坡。
山坡上或是農戶的莊稼地,或者種植著經濟樹苗。有的山坡上,滿滿都是核桃樹。有的山坡上,則是綠油油的禾苗。偶爾可以在高坡的樹林裏見著一兩戶瓦房、住樓,偶爾也可以在山穀中見到幾處溪流。
視野裏開始出現蔥蔥綠綠的鬆樹、柏樹,山上、山穀隨處可見。印中眼簾的,隻有連綿不絕的山坡,隻有鬱鬱蒼蒼的綠色。
司機在前麵認真駕著車,輕輕回回頭,解釋著:“接下來,我們進入山區。一直到鶴頂山為止,周邊都是山巒。鶴頂山就處在方圓幾十裏的山巒中。”
林肯車在山巒之間快速穿梭著。
隻過了一會兒時間,經過幾道路口,車速就開始慢下來,混在車流中。
這裏已經沒有所謂的車道概念,隻有一條公路。司機們都按照習慣,還是靠著路右邊行駛,盡量空出左邊的半邊路。
路邊都是茂盛的樹木、植物,偶爾有一兩戶住家,裏麵的小孩坐在門前嘿嘿笑著。大人們也在一旁指指點點,交頭接耳。見到加長林肯車時,都追到房外的地壩邊觀察著。
馬靜心客氣地朝他們招了招手,淡淡笑著。
正行駛著。
林肯車的司機望望左邊的後視鏡,皺起眉來。連望幾眼,自言自語起來:“這是誰?誰這麼不懂規矩?我們刻意留下左邊的路,好讓對麵過來的車行駛。他們偏偏從左邊過來,將路堵得死死的。”
許諾正是坐在左邊窗戶邊的,便從車窗朝後麵望去。十幾輛貨車快速從左邊駛來,貨鬥上用帆布蓋得嚴嚴實實的,不知道拉的是什麼貨。
貨車超過加長林肯車的時候,貨車司機們都從車窗裏打量著許諾這邊。
馬靜心本來是坐在右邊車窗邊的,也擠到左邊車窗來,疑惑地打量著這些貨車。
十幾輛貨車一過去,後麵又跟著十幾輛轎車。
林肯車的司機一邊認真駕車,一邊從左視鏡觀察著後麵,見著領頭的轎車,麵色難堪起來:“這是我們蓉城的車牌,好像還是蓉城人民醫院的車牌。我在醫院邊見過。”
蓉城人民醫院的車?許諾再次朝車窗外望去。
一輛轎車已經從左邊追上來,和加長林肯車在山路上並行著。後麵跟著十幾輛轎車。
領頭轎車裏坐著兩個人,正朝這邊招著手。開車的,是陳江川,正朝著許諾神氣地壞笑著。陳遠山院長坐在副駕座位上,打開車窗,熱情地朝馬靜心喊著:“馬小姐,你好呀。”一麵又朝馬老爺子揮揮手。
馬老爺子也客氣地招招手。
陳遠山冷冷盯了許諾一眼,冷笑起來,喊道:“許醫生,你是來觀賽,還是來參賽啊?”
許諾隔著車窗玻璃,微微笑著,回著陳遠山:“我們就是來湊熱鬧。”
陳遠山本來還想說些話的。
林肯車的司機打開身邊的窗戶,不耐煩起來:“你們的車不要靠在我們車的旁邊,彎道過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