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後麵響起成良的聲音來:“你們這夥人,你們到底吃不吃午飯?再不吃,酒菜、米飯都壞掉了。”停一停,問著:“大會下午的安排是什麼?”
陸帆維僵在台上,不敢動,也不敢回話,滿臉通紅。怔了一怔,繼續在台上念著。
會場後麵再次響起成良的聲音來:“陸會長,你還在念稿?我已經讓呂芬他們把直播關閉了,下午再開始。”說完,問道:“下午的安排是什麼?”
唉喲。
許諾、師父、葉中、馬老爺子、馬靜心、馬青雲聞言,都輕鬆起來,站起身來,活動著四肢,都麵麵相覷。
陸帆維湊著麥克風,大聲回道:“下午的安排是比賽報名。不過,我們現在連發言都沒有完成呀。”
成良舉著手持擴音器,在會堂門口大聲說著:“用不著再講稿。剛才已經完美地結束上午的直播。下午就是比賽報名、熟悉場地。直播地點改在會堂外麵的停車場地裏。”放下擴音器,若有所思,再舉著擴音器,嚷著:“光比賽報名是無法直播的,太單調。下午改為鶴頂山景、比賽報名。直播場地將會是整個鶴頂山。”
停一停,再次大聲地說著:“都散了,都散了,吃午飯。”說完,提著手持擴音器就揚長而去,離開會堂。
終於得救了呀。
來客們一哄而散,潮水一般流向會堂外麵。
許諾一行人開始隨著人流慢慢地離開鶴頂山會堂。人山人海的,進來困難,出去也困難。走了十幾分鍾的樣子,才出到會堂外麵。
十萬人爭先恐後地往鶴頂山食堂跑去。
許諾和大家走向會堂外的另一邊,簡直苦不堪言。靠在石壁邊,揉胳膊、揉腿兒。當然,最重要的,肯定是揉臉兒。
這張臉差點毀了,笑容一直僵在臉上。脊柱也疼得厲害,臀、部也麻木不堪。搖搖頭,頸椎還咯咯地作響。
來客們也都抱怨著,簡直怨聲載道,一個個都哭喪著臉兒。
馬老爺子在場地邊慢慢左右行走著,鬆動著筋骨,淡淡笑起來:“我本來是不想來的,結果,陳遠山、陸帆維兩人客氣相請。請了很多遍,我不來不行呀。”
“我也是。”馬青雲也回應著聲兒,停一停再說著:“請我父親的時候,就刻意請過我。我本來就知道陸帆維、陳遠山利欲熏心,肯定會長篇大論的。不過,我哪裏想得到,他們敢當著全國、全世界的麵長篇大論。”
馬靜心雙手抱著兩隻臉蛋,拚命揉搓,一麵不停地咯咯笑著。
師父也嗬嗬笑起來:“我這老頭子差點斷氣兒,要坐得端端正正的,還要臉上掛著笑容。隨時迎接攝像機的拍攝。”說完,哦了一聲,補充道:“還要隨時準備鼓掌。”
許諾尷尬著,隻顧冷笑。
陸帆維、陳遠山兩人滿麵緋紅,悻悻地從鶴頂山會堂走出來。另兩位白發的副會長倒灑脫地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