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大笑起來，觀察一下棋盤，毫不客氣，繼續攻殺。
成良回房休息，陸帆維則告辭離去。兩位白發蒼蒼的副會長則饒有興致地在茶幾邊坐下，繼續觀棋。下了一陣，馬老爺子敗了一局。
再戰，師父也敗一局。
連下四局，各勝兩局，各敗兩局。
馬老爺子搖搖頭，喝光茶水，淡淡笑起來：“我累了，不想下了。你們誰想下？”將椅子往旁邊挪挪，坐在一旁。
一位白發蒼蒼的副會長提著椅子，坐到師父的對麵，嘿嘿笑幾聲，認真說道：“你這棋藝中看不中用，瞧瞧我的。我姓劉，叫劉光星。”
“哦？我倒要見識一下你的棋藝。”師父也認真地說著。
兩人重新在棋盤上擺下棋子，開始廝殺。二十回合都不到，師父就敗下陣來。再下，還是敗下陣來。
師父尷尬地坐在棋盤邊，臉色鐵青，直言不諱：“我不服氣，跟你說。”
“不服氣？你可以請幫手呀。我一對二。”劉光星說完，揚手指向另一位白發蒼蒼的副會長，再說著：“不準請他。他的棋藝和我的棋藝有得一拚。”
另一位白發蒼蒼的副會長笑起來，輕聲回應著聲兒：“我姓何，何東國，中醫。”指著劉光星給大家解釋著：“他也是中醫。”想一想，再說著：“我是原衛生局的局長，他是蓉城第四人民醫院的老院長。”
師父嚷起來：“馬老頭過來，我們兩個人一起戰他。”
馬老爺子哈哈大笑，提著椅子坐到師父旁邊。坐是坐過來，不過，還是說著：“還是讓許諾和你一起戰，我休息一下。”說完，閉目養神。馬青雲也在一旁淡淡笑著。
許諾便向師父身邊靠靠。
師父再次嚷起來：“許諾不行，他的棋藝一塌糊塗。他來出主意，我死得更快。”一麵說，一麵把許諾往遠處推。
連嚷兩次，倒把古老頭吸引來了。
古老頭搬來房裏的椅子，也在茶幾邊坐下，攛掇著雙方：“快下唄，磨蹭啥？”
師父、劉光星便擺上棋子，馬老爺子也振作精神。
劉光星“架起雙炮”，師父“飛出雙馬”。馬老爺子在一旁提醒師父。
過道裏響起一陣驚呼聲，再傳來一陣啪、啪、啪的吃棋聲，兩邊都在吵。
“出車。”
“飛象。”
“馬上要將軍了，快跑馬。”
“你這錯了，不該動卒子。”“我哪兒錯了？就該動卒子。”
許諾也跟著嚷起來：“這裏，這裏，你們都沒看見。”
師父鐵色鐵青，一口唾沫噴來：“你懂啥？下這裏，馬上就死棋。不懂亂曰。我下，我死；他下，他死。”
許諾噗嗤笑出聲兒，尷尬著，這裏望望，那裏瞅瞅。
馬青雲輕聲說道：“這些人，年輕的時候都是下棋過來的。你許諾跟他們比，你沒有當年的下棋氛圍，也學不會的。這棋藝靠的是實戰經驗。沒人陪你下，你就沒有經驗，就算會下，也談不上棋藝。我的棋藝同樣上不了台麵。”
下了一陣子。
師父將棋盤一抹，棋子全亂，冷笑著：“我輸了，換局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