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直升機駕駛員的麵容,可相當地慘烈。一臉疲憊不說,還有兩窩深深的黑眼圈,嘴唇也快開裂,眼睛通紅通紅的。更悲慘的是,也許有兩三天時間沒有整理過麵容,中長的發型亂得雞窩一樣,上麵還有幾撮“天線”一樣立著的頭發。
直升機駕駛員狼吞虎咽一陣,將杯麵吃盡,再將湯水一飲而盡,咂咂嘴回味著,開口埋怨道:“你又不肯給我帶盒飯來,總說味道變了、味道變了。”怔了怔,再說著:“而且,我也沒有吃盒飯的時間。吃幾口就已經冷掉。還不如吃泡麵來得快。”說完,快步回到茶幾邊坐下,在筆記本電腦上敲擊一陣。
合上電腦,問著:“你們又有事情?”一麵爽朗地笑起來,來到成良的身邊,擠眉弄眼幾次,認真地說著:“把你們房間的飲料拿些來。”
成良便快步回到昨晚住過的房間,朝裏麵說了一下。
一位美若天仙的漂亮女仆摟著一箱飲料過來,另一位美若天仙的漂亮女仆則抱著一箱幹粉奶茶過來。
“我要回蓉城一趟,你現在有時間?”成良冷冷地問著直升機駕駛員。
直升機駕駛員冷笑起來:“我哪有時間,隨時都沒有時間。不過,給錢就有時間。時間嘛,跟美女的溝壑一樣,擠一擠總會有的。”說完,就哈哈大笑。
兩位美若天仙的漂亮女仆聞言,都皺著雙眉,冷冷冰冰地離去了。
許諾和師父在門外也忍俊不禁,都淡淡笑著。
“走吧,走吧。不要耽擱時間,我回來還有事情。”直升機駕駛員一麵催促著,一麵回到茶幾上拿著自己的鑰匙串,跟著成良來到門外,鎖上自己的房門。
成良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回過頭來,認真地對許諾、許諾師父說道:“你們就不去吧,我一個人就可以。我再抽調三四輛貨櫃車回去,不到下午就可以運過來的。”一麵示意直升機駕駛員下樓。
兩人行走如飛,快步往樓下跑去。
隱隱約約還傳來成良的聲音:“你真是混得慘烈,你父親開礦,你搞得連生活費都成問題。”又傳來直升機駕駛員唉聲歎氣兒的聲音,還有說話聲:“往事不堪回首,我差點氣死我爸。連我媽都討厭我了。”
許諾難堪起來,回頭對師父嘀咕著:“我想回蓉城,我想坐飛機。”一麵回師父的房間,一麵認真地說道:“我就是想坐飛機,所以才跟著成良出來的。”一麵難過起來:“坐不成了。”
師父冷哼幾聲,淡淡笑起來,推開許諾,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間。進到房裏,從裏麵伸出腦袋,冷冷地嘲諷著:“你跟著成良去呀,去坐飛機。”
許諾正想說話,樓道裏傳來快步的奔跑聲,一個人影跑上來,來到直升機駕駛員的房門外。
這麼慘烈的造型,肯定是直升機駕駛員。
直升機駕駛員朝許諾揮動著手上一把嶄新的百元紙幣,一麵拿著鑰匙捅開自己的房門,一麵興奮地朝許諾這邊喊著:“用不著我開,成良也會。”進到房裏,還說著:“開飛機其實很簡單的。”關上房門,裏麵還傳來喜悅的聲音:“終於可以再玩遊戲了。差點耽擱我玩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