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趕走了司機,自己坐上了駕駛座,在席希還沒坐穩的時候便將油門踩到底,一路飆車開了回去,耳邊回響的隻有引擎的轟鳴聲。
席希被繞的很暈,雙手緊緊的抓著保險帶,不敢多言一句。
猛地,周子言一個急刹,車輪胎和地麵的摩擦出劇烈又刺耳的聲響。
“周子言,你發什麼瘋,你知不知道……。”
而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見周子言雙眸怒視著她,那一臉避之不及的厭惡刺痛了席希:
“席希,你這兩麵三刀的作派還真是讓我小瞧了你,你到底要在爺爺麵前給我製造多大的風波?”
席希還未從驚嚇中緩過來,慘白著臉色,嘴唇微微顫抖:“我做什麼了?又怎麼兩麵三刀了?”
“怎麼?不承認?你那點齷蹉的小心思也就爺爺沒看到,你都如願以償了做了我的周太太了,怎麼,還想要什麼?做人要懂得適可而止,不要讓人心生厭惡。”周子言嗤笑,如黑曜石的眸子裏蓄滿譏諷。
適可而止?
心生厭惡?
席希這一刻真的不知道該解釋還是該沉默,原來已然這般厭惡了?
席希努力的平複著情緒,良久她默默的擦去了眼角的淚滴,抬眸直視著周子言。
“那好,我要全國的周氏樓盤宣傳的合約。”
周子言看著她眯起了雙眸,瞳眸裏滿是輕蔑。
“有膽再說一遍。”
周子言那瀕臨爆發邊緣的聲音刺激著席希,席希身子一抖,卻還是努力的克製著自己。
原本,這樣的代言她根本不想要,可是沒辦法,她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
既然已經被誤會,她也無所謂去澄清了,因為他永遠不會信。
“周子言,時磊馬上要做手術了,我需要……”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阻止: “席希,你真是好樣的。”
……
當席希到家的時候天空已經翻起了魚肚白,她是被周子言在山路上趕下了車。
當她疲憊的打開別墅大門的時候,裏麵靜謐一片。
原來他沒回來。
腳上已經磨出了水泡,席希艱難的從鞋櫃裏拿了一雙鞋挪到沙發上,低頭卻見自己拿的是一雙毛茸茸的兔子拖鞋。
席希歎息一聲,起身去換別的鞋子,這雙拖鞋不是她的,是席彎彎的。
如果讓周子言知道她穿了席彎彎的拖鞋,怕是要殺了她。
她看著手中的兔子拖鞋又抬頭看了看三樓的一個房間,忍著疼走了上去。
那是席彎彎的房間,而她嫁過來後從未進去過,也不敢,怕刺痛自己的心。
當門打開的瞬間,席希看到了裏麵的一切,從燈飾到窗簾,從衣櫥到床頭,所有的一切都是席彎彎喜歡的裝修風格,顯得少女心十足。
席希的視線在床頭櫃擺著的一張合照上,上麵有四個人,有周子言的父母,以及周子言和挽著他,腦袋擱在他肩頭,笑的很甜的席彎彎。
照片上的周子言顯得很青澀,席希知道這是他十八歲時候的樣子,那時候的他從不吝嗇自己的笑容。
不知是久違了周子言的笑容,還是親密的兩人都刺痛了席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