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又看了看席希:“你就是席小姐吧,我聽子言經常說起你,很早就想拜訪了。”
一句席小姐,直接拉出了周太太的頭銜,一句子言,直接說明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然而她的言行舉止卻絲毫挑不出來錯處,舉止大方,言語溫柔,席希心底暗暗一笑,撇開了心頭的想法,伸出手禮貌道:
“張小姐,你好,我是子言的老婆。”
五個字,輕飄飄的從席希的口中說出來卻讓對麵的張筱雨頓時變了臉色。
一句子言的老婆,將周子言和張筱雨明明確確的劃分開來,暗自懟回了去。
而此時秦玉很有眼見力,立馬提醒道:“張小姐,你的手……”
低頭,這時候張筱雨才看到自己的手心因為剛剛去扶秦玉而不小心沾到的玻璃渣,因為她生氣而緊握的手使得玻璃渣砸破手心,頓時梨花帶雨道:
“啊,有血。”
“怎麼流血了?”周子言在幾步來到身邊,關切的詢問。
“好像是席小姐剛剛摔碎的酒杯的玻璃渣紮破了張小姐的手心,這流了好多血啊。”秦玉立馬說道。
“啊,子言哥哥,好痛啊。”張筱雨眼淚汪汪的哭道。
“道歉。”周子言眼神淩厲的看著席希。
“不是我,為什麼道歉?”
“就是你,剛剛我都看見了,就是你推倒了我還摔碎了酒杯,不然張小姐的手怎麼會受傷。”秦玉立馬指著席希胡謅道。
然而眼下席希哪裏還管秦玉,她隻是定定的看著周子言,一字一句的強調:
“不是我。”
席希的重複反而讓周子言渾身都散發著寒氣,他擰著眉頭冷冷的看向她:
“道歉,席希。”
那帶有辨識度的聲音伴隨著低氣壓圍繞著席希,然而她隻是咬著下嘴唇就那般的不說話,也不妥協,莫名惹人心疼。
“讓這麼一位嬌弱女子如此被逼迫,還真是有點不忍呢。”
忽然出現的聲音讓席希一愣,循著聲音望過去,隻見一身西裝的男子站在那裏,正對著她淺淺一笑。
“無論如何,這也是丈夫和妻子之間的對話,這位先生心疼別人的妻子是否不妥?”
周子言原本周身就散發的寒氣,忽然就出現了一個男人,公然的心疼自己的妻子?
“原來這位小姐是您的妻子啊,可見您這位丈夫太過於疏忽自己的妻子了,您瞧,您妻子的腳也在流血呢。”許岩絲毫不被周子言的冷氣所震懾,挑眉示意他看向席希的腳。
不看並不知道,席希那高跟鞋的邊緣已經被血漬所侵染,這一刻周子言恍然想起昨夜她的腳似乎紮在了玻璃上,現在她……
“周太太,您的腳是不是需要我叫人來幫你處理一下?”
隻不過不等席希說話,周子言直接拒絕:“不用了,我會叫醫生來為我太太治療。”
本來還泫然欲泣的張筱雨猛然間眼神巨變,她回國之前已經打聽了,都說周子言完全看不上席希,能夠讓她做周太太還是挺了周老爺子的話,可是眼下……
不會真的對她上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