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柯寅是故意在周子言麵前說這樣的話的,他有心想幫周子言一把,卻又不敢明說,如果他直接告訴周子言,說他是因為擔心著家裏的周太太而心情不好的話,周子言一定會罵他一頓。
光是被罵一頓還算好的,要是周子言不高興的話,說不定還會給他派點兒棘手的事做,雖然他很能幹,可是也沒有願意主動給自己找不痛快呀。
周子言聽完柯寅的牢騷,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也就他柯寅有膽量在周子言的麵前說這種話,要是換了是別人,早就被周子言叫人給扔出去了。
他何嚐不明白柯寅是想幫他,可是他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去關心席希那樣心腸歹毒的女人呢,他巴不得她早點兒死呢。
柯寅的話說完了就識趣的離開了,剩下該怎麼做就看周子言自己了。
柯寅一走,周子言就不自覺得拿起電話給家裏的座機撥了過去,雖然那個女人是該死,可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周家吧。
周子言在心裏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先生,您有什麼事嗎?”電話一接通傭人就在那邊問道。
“太太呢?”周子言問。
要是傭人回答席希上班去了,那就說明她沒事,要是有事的話,傭人也一定會告訴他的。
傭人緊張的說道:“太太生病了,發了高燒,在床上躺著休息呢!”
她剛才親眼看到席希拿出來的體溫表,因為席希自己發燒頭暈,所以叫她進去幫忙看的體溫表,已經燒得高達三十八度半了,她勸席希去醫院看看,可是席希不肯,說是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傭人很擔心,雖然不知道昨天晚上周子言和席希為什麼吵架,但她知道席希現在心裏一定不好受,所以才不願意去看病的,可她隻是一個傭人,無權過問主人家的事,也隻能擔心一下而已了。
“看過醫生了嗎?”周子言再問,果然,這個傻女人還是被凍病了,明明知道那樣做會生病,卻還是賭氣做給他看,簡直就是自找的,這樣的女人不值得同情。
“沒有呢,太太不敢去,說是自己在家休息一下就好了,到現在連早飯都沒有吃。”
傭人說話的口氣裏充滿了擔心,看來席希真的病得挺嚴重的。
周子言假裝不在意的掛斷電話,心裏卻很著急,這個女人一向不是最會算計的嗎?怎麼就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如果身體垮了,到時候就算把周家的財產給她,恐怕她也沒那個命去享受了。
他一邊在心裏數落著席希的種種惡毒行為,一邊又為她擔著心,可是他告訴自己,他為她擔心是因為怕她就這麼死了,如果就這樣死了,豈不是太便宜在她了嗎?他還沒有折磨夠她呢,她應該受到更多的懲罰,這樣的死法兒對她來說未免太過輕鬆。
他要她活著,好好的活著,這樣她才能為自己的過錯贖罪。
周子言問了柯寅今天的行程安排,柯寅表示今天沒有什麼特別重的事情,如果他有事要辦的話可以不必留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