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人已經死了。”

白絲筠麵目嚴肅,她目光緊盯著小丫鬟,她不善用毒,但這個死法極為蹊蹺,甚至雖然沒有了鼻息,但是臉色紅潤,猶如沉睡一般。

白絲筠本以為是假死藥,於是握著她的手腕,假死藥服用後,人看起來猶如死去,但呼吸會停止,心跳會意非常輕非常慢的頻率跳動,來維持最基本的身體所需,

可這個人不是跳的慢,已經是不再跳動了,白絲筠看著她,重重歎了口氣,確實是死了。

墨池淵一直居於一側,觀察著周圍的人,剛剛白絲筠說她已經去世時,不少人麵露驚色,好生生的一個就這樣死在了麵前。任誰都會緊張害怕。可隻有丞相一人氣定神閑。

白絲筠狠狠收回目光,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真是白白便宜了這些渾水摸魚的人。

“如今人已經死了,想要查也確實困難,索性事情已經換了鎮南王和承王殿下一個清白。”丞相走上前拱手一拜,皇帝沒有的打成最終目的,繼續堅持也沒有意義。

“如此便好,畏罪自殺,定然心懷叵測,幸而朕與鎮南王感情深厚,才沒有被這樣的人鑽了空子。”

白絲筠心裏翻了個白眼,皇帝真是會說好聽的,見到形勢不對,就立即調轉方向。

“還有一事,需要父皇定奪。”

太子一步上前,若讓墨池淵就這樣平白無故的逃過一劫,豈不是麻煩。

“五弟不守規矩,夜闖禁宮,還請父皇降罪,以敬後效。”

墨池淵也沒打算躲,他走上前,跪在地上。

“兒臣有過,還請父皇降罪。”

墨池淵甚至讓人有些急於皇帝定罪之感,皇帝略略想過,開口道:“罰俸半年,禁足一月。”

“兒臣謹遵教誨,定然好生反省。”

這樣的一出鬧劇,早已沒了進行下去的意義,皇帝也對這些事煩厭了揮揮手,示意退朝。

白絲筠隨墨池淵走出了朝陽宮,外麵陽光明媚,前堂上的你來我往,明爭暗奪,真是讓白絲筠長了見識。

二人一路無言直到踏上了出宮的馬車,墨池淵被罰,一直不語,甚至連與他搭話的臣子也是隨意應付,今日在朝堂上出現的事著實太過古怪,大家散朝後也沒了往日交談的興致,早早的離開了。

“你為何要挨罰?”坐上馬車還未走出多遠,白絲筠便問道。

墨池淵聽了此話看向白絲筠,“我夜闖禁宮,當然要挨罰。”

白絲筠才不會相信他的話,以墨池淵的武藝怎麼可能會被人發現,還留下了宮牌。

“墨池淵,你是不是昨晚入宮時就想著要讓皇帝給你定罪?”

白絲筠看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墨池淵勾唇一笑,“我好生上朝下朝,為何要惹來責罰?”

白絲筠眼珠一轉,具體的事她不知道,但墨池淵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你這樣做肯定有你的原因,我還真沒見到上趕著找人定罪的。甚至,定了罪心情還這般好的。”白絲筠說完偷瞄了他一眼,墨池淵雖剛剛下朝時,麵目嚴肅,但他眉目舒展,除了緊繃的嘴唇之外,沒有一絲不悅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