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池淵睜開眼,傷口撕裂的痛讓他眉頭緊皺,想要發出聲音卻隻能在喉間。
“王爺!”骨生注意到床上的人有了動靜,急急忙忙的跑了過去,墨池淵想要起身,可是雙臂卻毫無力氣。
骨生看出他的意圖,急忙阻攔。
“王爺,您現在身子還沒好,不能起來。”骨生看著墨池淵,勸道。
墨池淵餘光看向四周,這是自己的營帳,營帳內也隻有骨生一人。
“白絲筠在哪?”
骨生聽他找白絲筠,立即避開了墨池淵的眼睛,她神色中滿是猶豫,低著頭,支支吾吾的道:“主子在照顧其他傷患。”
墨池淵看著骨生,眼睛微眯著,骨生不敢看他,站起身。
“王爺您已經昏睡了好幾日了,我去給您拿些吃得來。”說完,骨生快步離開了營帳。
站在門口,骨生僵直的站在哪兒,眼底滿是擔憂,已經四五天了,為什麼還是沒有白絲筠的消息。
“主將如何了?”
見到骨生出來,白修遠上前詢問,骨生不善於撒謊,她歎了口氣。
“王爺醒了,睜開眼就問主子在哪,少爺,主子還是沒有音信嗎?”骨生每日都生活在極為擔憂之中。
白修遠聽她說起來白絲筠,也滿是憂色,已經找了這麼些天了,去了嶺郡,找了石太守,安排了幾百個人到處尋找,就是一點點音信沒有。
“少爺,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主子不能這樣無端就沒了啊!”骨生怎麼也沒辦法相信和接受,好生生的一個人就這樣沒了。
“當日我就去找了,一路上什麼都沒有,第二日一早帶著黑風去,黑風甚至找到了白絲筠落馬的地方,可是就是見不到她。”
白修遠這幾天牽腸掛肚,墨池淵受傷,軍營當中的事務全都交給了他和曹莽,他還要分心去找白絲筠,每日都讓他精疲力盡。
“此事先不要和主將說,他身體還很虛弱,軍中不可沒有主持事務的主將。”白修遠狠了狠心,對骨生道。
白絲筠是自己的妹妹,血脈相牽,即使改變了靈魂,但這個白絲筠和自己也有著非比尋常的感情,如今她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白修遠真的是寢食難安。
骨生也已經發現這段日子白修遠消瘦了許多,憔悴了許多,眼珠裏滿是血絲,看起來非常辛苦。
“少爺也別累垮了自己,現在戰事還未結束,您若是將自己累垮了,還有誰能幫著找主子呢?”
白修遠重重歎了口氣,找不到白絲筠,他就像是熱鍋裏的螞蟻難以安靜,現在白絲筠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恨不得掘地三尺去找她,但是草原這般大,這條路這麼長,從哪裏開始挖他都不知道。
“筠兒的事就交給我,你好好照顧主將。這些日子將主將穩住,萬不能讓他知道筠兒的事。”
骨生點點頭,先退下了,墨池淵今日剛醒整個人還虛弱得很,白修遠的醫術高超配製的藥極好,墨池淵這幾日一直服用著,雖沒有蘇醒,但傷口已經開始愈合。
骨生記得白絲筠當時說的話,重傷者昏迷多日後醒來,不能吃過於油膩的東西,但是要注意補充營養,軍中夥食簡陋,哪能什麼都如願,骨生按照之前白絲筠給其他將士們準備的食物給墨池淵準備了一份,送到了營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