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絲筠消失已經十日了。
這十天,安靜,沉寂,平穩。
沒有戰書,沒有戰爭,沒有偷襲,蒼邦難得安靜下來了,但是,白絲筠也再也沒有找回來。
墨池淵站在一片明顯枯黃焦黑的草地前,目光有些空洞,這個地方是黑風帶他來的。
“主將,您身子尚未痊愈,還請您先回大營,屬下會安排人繼續尋找。”白修遠走到了墨池淵的麵前,自從墨池淵知道白絲筠失蹤之後,他表現的令人害怕。
他沒有指責任何人,也沒有多說一句話,隻是要求白修遠帶他去白絲筠消失的地方尋找,但是無論來了多少次,都沒有一點收獲。
墨池淵沉默的站在那兒一言不發,好似沒有聽到白修遠的話,這幾日白修遠簡直就是人生當中最為灰暗的時刻,白絲筠尋不到蹤跡就是一根針紮在了他心裏,無論怎麼樣都不可能拔出來。稍一碰觸,就痛的鑽心蝕骨。
“筠兒在哪?”墨池淵低語一句,這件事所有人都想知道,短短十日的時間幾千人尋找白絲筠,草原就這麼大,每個人都恨不得掘地三尺尋找,曹莽一次又一次的去往嶺郡尋找白絲筠的下落,可是無論如何白絲筠就是這樣憑空消失,毫無線索。
“我也很想知道。”白修遠小聲回答,無論是死是活,他都要將白絲筠帶回去。
墨池淵重重歎了口氣,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可是還是沒有音信,這真的太不正常了。
“蒼邦這些日子有什麼動靜?”
聽到墨池淵提到蒼邦,白修遠趕緊彙報,“斥候說這幾日蒼邦非常安靜,大概是因為首領被抓,僥幸逃脫,所以不敢造次。”
墨池淵聽了這話,默默地垂下眸,細思片刻,然後轉而問道:“一點動靜都沒有?”
白修遠不知墨池淵所謂何事,他看向墨池淵,臉上有幾分疑問。
“敵方主將受傷,這是多好的機會,蒼邦首領雖然被俘但是好歹身子健碩,這種時候不來偷襲,不像是蒼邦的風格。”
白修遠聽了此話,眉頭緊鎖,確實如此,墨池淵雖然抓住了蒼邦首領,但是並沒有傷害他,而那一箭若是沒有醫治及時,偏偏會要了墨池淵的命,要是這樣想來,早在幾日之前,蒼邦就會開始籌集兵馬殊死一戰,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
“難道說……”白修遠雙眸圓瞪,難以相信。
“不是沒有可能。”墨池淵神色更為凝重。
白修遠微微搖首,“主將,若是真是如此,那麼蒼邦定然用筠兒來威脅我們,無論是否知曉她的身份,蒼邦都不會放過這樣的一個俘虜,但是現在蒼邦那麼非常和平,也沒有聽斥候說發現了什麼異樣,屬下認為筠兒不在那裏。”
白絲筠的性子他非常明白,她這樣的列性子,在蒼邦早就鬧得不可開交了,而現在斥候說蒼邦沒有什麼異樣,就代表白絲筠不可能在那裏,若是她在還不得攪個天翻地覆不可。
墨池淵自然也明白,白絲筠這個丫頭一點不順心就不會善罷甘休,怎麼可能還能忍得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