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遠眼前一黑直愣愣的倒在了床上。

白絲筠拍拍手,轉動了脖子,讓自己身體舒展緩和一下。

看著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的白修遠,白絲筠嘴角勾起。

“哥,不好意思了,你妹妹我呢,沒什麼別的脾氣就是認定的事,覺不放棄。”白絲筠早在和白修遠說話時,就早已做好準備,白絲筠看著自己手指尖上捏住的銀針,上下端詳了一下白修遠,若不是因為自己是白修遠的妹妹,白修遠定不會這般放鬆警惕,而他若不是這般放鬆警惕,自己當然也不會這麼輕鬆地趁虛而入。

“主子?!”骨生看著白絲筠,嚇了一跳,把白修遠弄成這樣,是想作何?

“骨生,來幫個忙。”白修遠身高體壯,自己想要搬動他著實太過困難,骨生走上前,看著白絲筠,遲疑在原地,白絲筠究竟想作何?

“來啊!”白絲筠連聲催促,骨生點點頭,遲疑片刻走了過去,之間白絲筠將白修遠身上的軟甲卸下,扔到了一邊。

“主子,您究竟想作何?”

“作何?自然是扮成我哥的樣子從這兒出去了。”白絲筠輕笑一聲,自從白修遠進來,她已經打算好了。

“什麼!”骨生難以置信。

“你易容術爐火純青,還怕這些嗎?那些人也不會細敲的。”白絲筠將墨池淵的中衣脫下,直接套在了身上,軟甲太重,若是白絲筠穿著行動肯定會被人發現異常,隻著中衣,應該不會被人發現,畢竟現在戰事已經結束,大部分的將士們平日裏也不穿著鎧甲到處跑。

“主子,不行啊!要是被發現,可是大罪!”

骨生急忙阻攔,生怕白絲筠惹出禍端,白絲筠這人想到哪兒就是哪兒,根本不是正常人的思維模式。

“骨生,你看,我現在把我哥就撂倒了,你說我現在有罪嗎?”白絲筠指了指旁邊暈著的白修遠,問道。

骨生看著白修遠,艱難地點了下頭。

自然有罪啊,這還是大罪呢!

“你說,我現在就是安安穩穩在這兒呆著都有罪,那我還怕什麼?”

“主子,不一樣啊,你要是易容出去了就是大罪啊!”現在是一項罪責,到時候是兩項罪責,一個總比兩個強吧!

白絲筠漫不經心的笑道:“一個也是死,兩個也是亡,既然幹都幹了,萬一我真的幹好了,你說會不會將功補過,這個罪就不算了呢?”

骨生沒有說話,好像現在看隻能這樣了,也算是個理兒。

“主子,沒有這麼簡單的事兒,您現在把少爺喊醒,少爺這麼疼您,肯定不會說出去的,您這不就沒罪了嗎?”骨生還是不敢擅自讓白絲筠出去,白絲筠心裏也明白,若是沒有骨生幫忙,易容這種事,白絲筠還做不來。

“幹都幹了,就算他不說又如何?你說天底下哪有不透風的牆啊!”白絲筠拉著骨生的手,不等骨生說,趕緊添油加醋的說道。

“橫豎都是一死,有的重於泰山,有的輕於鴻毛,骨生,我跟你說,既然幹了,就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