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絲筠憑著之前的記憶摸到了鬼塚的住處。
鬼塚所在之處著實偏僻,走這一路白絲筠一直在想墨池淵那日是怎麼撐下去的。
“王妃。”身後的龐嬰出聲提醒白絲筠方才意識到自己差點撞到了門柱上,她往後退了一步。
“當當當!”清脆三聲敲門聲。
門中無人應答,白絲筠撇了撇嘴。若是旁人白絲筠還會想這個時辰是不是打擾了,可對方是鬼塚,白絲筠跟本就沒必要多想,肯定是因為鬼塚早就發現二人故意不做聲。
“龐嬰,你說這個地方若是拆了,蓋個什麼好?”白絲筠故意高聲對身後的龐嬰道。
龐嬰和鬼塚接觸不多,隻知道這是個怪人,白絲筠這樣一問他反而不知如何應答,如是道。
“這樣偏僻之地,建什麼都不合適。”
“就是,隻適合拆了當柴燒。”白絲筠順著龐嬰的話往下說。
龐嬰一聽此話,甚是差異,白絲筠的想法他可猜不透想不明白,也不知她何故這樣招惹鬼塚。
“現在就拆了吧,我看這個地方心裏就不自在。”白絲筠雙手抱在胸前甚是隨意道。
“不可吧!”現在……拆了?鬼塚怕是能把整個黑市給燒了。
“有什麼可不可的?拆!”
“鬼塚,他……”
“龐嬰你還真是好心人,還惦記著鬼塚,無礙,這種破地方讓鬼塚住在這兒我也甚是不忍,到時候找個熱鬧的地方……”
“誰敢動!”鬼塚從房子中衝了出來。
白絲筠看到鬼塚佯裝驚訝,“哎呦呦,我以為這兒沒人呢!您原來在屋裏啊!失敬失敬!”
龐嬰聽著這話,眉頭微微一抖,說什麼“失敬”白絲筠明明就是想讓鬼塚聽到的。
“你來作甚?你臉我也治好了,你還找我幹嘛!”鬼塚真是惹了個祖宗,白絲筠怎麼就非得纏著他不放呢?
“是治好了,你用什麼治的?”不說這話白絲筠還不來氣,聽了這話白絲筠一股子無名火就冒了出來。
“怎了?我就需要人皮,不用人皮就治不得。”鬼塚理所當然道:“再說,夜帝心甘情願,我不過是聽命辦事。”
“你豬腦子啊!找別的皮不行啊!”白絲筠掐著腰,氣勢洶洶。
龐嬰這才明白,墨池淵的傷勢因何而來,鬼塚治療之法都甚為詭異,想必為了治療白絲筠的臉傷,墨池淵吃了不少苦。
“你怎!你,你怎麼!你怎……”
八個鬼塚放在一起也比不過半個白絲筠,白絲筠搶過話,“我怎麼了啊!我當時說了我不要用人皮,你沒聽到?醫生也要尊重一下病人的意願!”
白絲筠一副刁蠻模樣,句句將鬼塚堵死,鬼塚氣的臉都憋紅了。
“你!你!你這個人!”
“我怎麼了?我說錯了嗎?你知道那傷有多重嗎?”白絲筠想起那塊血肉模糊的肩膀心裏就止不住的難受。
“這!”
“別這這那那的!你一個大男人嘴巴怎麼都不利落?”白絲筠反口嗆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