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兮兒的腦袋向後仰著,頎長姣白的脖頸呈現出一種別扭的弧度。
“你……你特麼就不是……不是男人……”路兮兒斷斷續續的出聲,大腦明顯開始缺氧。
“還不服是吧?”說著,韓文還想加大力氣。
林可見路兮兒臉色血紅,心想再這樣下去非出事不可,“韓少,差不多就行了。”
韓文一臉猙獰:“這事你別管。”
“我不是想管你。”林可語氣輕柔,又說:“這事本來就要你情我願,強求不得。”
“那你說怎麼辦?”韓文並沒有鬆開路兮兒,但手上的力道小了很多,現在當務之急是讓路兮兒攀上帝修寒這顆大樹。
“我自有辦法。”
林可微微俯下身段,低聲笑著說道:“路小姐,你以後會感謝我的。”
“你……你要幹什麼?”路兮兒心裏一陣驚慌,本能的想要逃走,可就是無法擺脫韓文的鉗製。
林可並沒有回答她,臉上又添了些許媚笑,從自己兜裏掏出一方手帕,放在路兮兒鼻尖。
隻一會,路兮兒就覺得自己的腦袋眩暈,全身虛軟無力,連眼皮都很費力的一張一合。
“你們……無恥……”說完這四字,她就意識渙散,暈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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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清醒時,路兮兒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雙人床上,不遠處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這聲音她認識,是帝修寒的,她這是又被送回來了?
早在昏迷前,她就想到自己的下場會是這樣,所以此刻她並沒有太多驚訝,可之後的對話,還是把她氣個半死。
“帝總放心,我們不敢對路小姐放肆,是她自己貪酒,喝了幾杯,醉成這樣的。”
“對,這婊……路小姐是喝多了,帝總你看城南那個項目……”
“城南項目”這四個字她不是第一次聽過,那時她隻以為這兩人是要抱帝修寒的大腿,沒想到,她們是想用自己去巴結帝修寒。
路兮兒忍不住,低聲咒罵了句:“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們以為隨便搬弄是非就能瞞過那個人嗎?
然而出乎意料的,帝修寒並未深究,反而應道:“明早拿著合同過來。”
路兮兒詫異,心想這家夥難道看不出韓文擺明了是得寸進尺麼?
半晌後,房間內變得寂靜非常,路兮兒連大氣都不喘一下,深怕驚擾到那個危險的男人。
忽然,那道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隱有幾分不悅:“還要裝睡到什麼時候?”
路兮兒瞠目結舌,見自己被識破,也不扭捏,起身,眉眼下垂,不敢直視那人,“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她的話問的不是很明確,但帝修寒還是聽懂了,“你罵人的時候。”
那麼小的聲音,他也能聽到?
路兮兒撇了撇唇,也沒有再搭理他。
帝修寒非但沒有惱於她,反而唇角微揚,低聲問道:“看來弄清楚了?”
聞言,路兮兒收斂心神,一五一十地回道,“帝先生,我剛剛沒有喝酒,那份協議也不是我自願簽的,我是被算計了。”
“所以?”帝修寒不緩不慢的靠近床邊,眼裏一片冰冷“路小姐是想毀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