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修寒也不給她解釋的時間,調轉視線,看向沈星然,低沉的聲音裏有著一絲冷意。
“不知道沈總明不明白,千裏之堤潰於蟻穴的道理?”
沈星然皺眉,略微沉思一瞬,“多謝帝總的提醒,我的團隊是不需要害群之馬的。”
他雖然沒有直說,但意思已是再明確不過。
聞言,白芙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愈發的難看,就連朱唇上的血色也消失殆盡,顫顫巍巍的起身。
“沈總,這不是一個人的事,你不能隻懲罰我自己,再說就算我有錯,也不至於炒我魷魚吧?”
沈星然對於她的辯解置若罔聞,繼續吩咐:“寧曉,一會跟人事部的說一下,給白芙辦理離職手續。”
寧曉心裏一喜,笑著應承下:“好的老板,我這就去找人事部經理,讓他以最快速度給白芙辦離職,絕對不耽誤她一分鍾。”
說完,她扭動著腰肢離開,腳步要多輕盈有多輕盈。
白芙氣憤握緊自己的裙擺,用力的揉搓著,咬緊根呢喃著:“可惡,這麼著急,趕著去投胎呀!”
“唰”一道淩厲的目光射在她身上,白芙轉頭,發現看著她的人是沈星然,當下不敢再說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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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盛大的休息室裏傳出一聲歎息。
路兮兒雙手抱胸,目光凝重的看著麵前所謂的應急禮服,瞬間心灰意冷。
這衣服布料少的堪比泳衣,跟“禮服”完全不沾邊,這讓她怎麼穿出去?
“哎!”
自己都不知道這是她幾次歎氣,她現在終於理解寧曉為什麼說沈星然摳門了。
能節省到這份上,說是摳門一點都不為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路兮兒才成功說服自己把這件泳衣當成禮服,做了幾個深呼氣,才能鼓起了足夠多的勇氣去拿起那件衣服。
少頃,收拾完畢的路兮兒從洗手間裏探出自己的小腦袋,確定四周沒人,她才敢走出來。
每走幾步,路兮兒都會拽一拽自己的裙子,確定遮擋嚴實了才能放心,這使得她現在的走路姿勢看著十分別扭。
剛到公司大廳,就看見靠在牆角的帝修寒,此刻的他隱在暗處,張揚的鋒芒變得低調內斂,平添多了幾分平易近人。
路兮兒腳步瞬間停住,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不是應該在會場,接受所有人的眾星捧月麼,怎麼會在這裏?
帝修寒聽到腳步聲,轉頭朝她的方向望過去。
入目的就是穿著露臍吊帶跟超短裙的路兮兒。
等路兮兒意識到要躲藏時,帝修寒已經走到她跟前,也讓她知道這男人的臉色已經黑成了墨色,看著她的眼底凝聚著一場狂風驟雨,暗潮湧動。
壓抑的氣氛讓路兮兒喘不過氣,迫使她先開口:“帝總,怎麼來這裏了。”
帝修寒目光冰冷,聲音更是冰冷,“我不來,你就打算穿這個出去?”
路兮兒扭過頭,不去看他,頂了一句:“你來不來我都穿這個。”
“你再說一遍。”帝修寒捏住她的下巴,強逼她與自己對視,加重語氣又說:“你再敢說一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