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會……”
這些人之前明明都是站在她這頭的，盡管自打沈星然提路兮兒出頭後，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向著她，可背地裏沒少提她抱不平，今天這是怎麼了。
正在這時，路兮兒冷漠的聲音響起：“你都這麼主動了，我有什麼不可以的？”
沒了眾人的支持，於菲音很不甘心，咬了咬牙，還是揚聲頂撞到：“是不是有人給你撐腰，你才敢這麼欺負我？”
“我欺負你？”路兮兒頓覺無力，怎麼會有人無賴到這種地步。
“喂！我說你這人能不能講些道理？”
寧曉一直都在裏間屋子，等了一會都不見路兮兒回來，這才過來看看究竟。
哪知剛到門口就聽到於菲音的那句話，心裏的氣焰“噌”的一下就竄了起來，“分明是你一次次的主動挑釁在先，兮兮哪裏欺負你了？你打量著我們都是傻子麼？”
寧曉的質問剛落地，周圍就響起一陣議論聲，聽上去“嗡嗡”的，聲音不大，但足以在場的聽清。
“這女人就知道賣慘裝可憐，我看多了，都覺得膩了。”這是辦公室裏，某個男同事的牢騷。
這時他身邊的女同事人忍不住調侃，語氣十分輕佻：“她這樣的，不是你們男人的最愛麼？那嗲嗲的聲音，不是能讓你們從裏到外的酥麻麼？”
“這聽多了，耳朵也長繭子呀！”另一個男同事感悟道：“而且你們沒發現人家隻對領導還有導演發嗲麼？我們這些小員工哪有這福利。”
“估計這人是把咱們這當戲台子了，左右逢源，樂此不疲。”
“不是有句話說，看戲的是傻子麼？”
這人一說完，就引起周圍人的哄堂大笑。
周圍的議論幾乎讓於菲音崩潰，她完全沒想到自己在這些人心裏是這個樣子的。
“你們以前不是這個態度的，是什麼時候開始變的？”下一刻，她的手突然指向路兮兒，“是不是她，是她跟你們挑撥的。”
前半句說的還有些疑問，後半句則是說的肯定非常。
“哎？”路兮兒眼簾微垂，盯著自己要錢的手指，“我沒說話，也沒怪到我頭上？”
這劇組的人都是跟著導演班子來的，她跟這些人共事沒幾天，還沒到可以閑聊八卦的地步，這鍋甩的真有些冤。
這時，突然有人嚷了一句：“挑唆的那個是你，好麼？”
“是唄，總是背後說路編劇的壞話。”
“真打量我們是傻子呢！”
在場圍觀的人不少，這左一句右一句的話，於菲音根本找不到正主，她隻能找路兮兒泄憤。
“你聽聽，這些人都是想著你說話，還說你沒有往我身上潑髒水。”說話時，她的手並未放下，一直指著路兮兒。
“夠了，你真是太不可理喻。”寧曉實在看不慣，抓住她的手，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於菲音推開，“嚼舌根的是你，人緣不好的也是你，這些跟兮兮有什麼關係。”
於菲音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她見自己沒聲勢可仗，便捂著被寧曉握過的手，“嚶嚶”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