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時代,野山參極盡絕跡,若能找到也不過寸長。雖現今醫學早已證實人參的藥用價值與它的生長年份關係不大,但有些東西是西醫也解釋不清的,野山參這東西的確是年份越久越好。
就剛剛被張一鑫扔進塑料袋的這支,少說長了四五十年,再加上那些參須粗壯,一看便是深山裏的老參。
這麼好的東西,不說弄個木盒珍而重之的裝著,至少也得做些保護措施,哪有現在這樣的,仿佛地裏新摘的蘿卜,隨手裝起來就算。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秦曾懷忍不住問道。
“人參啊,”張一鑫回答,雖然這名字唬人,但他當年跟組時見過有劇組道具買這東西,半個手掌大小的參苗批發價還不到十元,就林雨澤這幾隻,看著又大又胖,其實這種最不值錢了,因
為營養太好,看著就不像什麼野參,不能送禮,隻能用來切片賣。
“知道是人參還這麼不小心,可別斷了須子,傷藥性的。”秦曾懷提醒一句。
“沒事,我一直這麼裝著的。”林雨澤回答。
“一直?”秦曾懷不敢置信,“你為什麼要這麼裝著?”
“泥太多了,我洗不幹淨。”林雨澤也有點無奈,山裏就這個最多,他剛下山時經常幹些重體力活,那時還不懂得控製體內靈氣降低損耗,時不時就要因靈台幹涸而頭暈眼花,幸好張海晏挖了些山參給他當幹糧備著,後來林雨澤自己發現買些饅頭備著也是一樣頂餓,這些山參就吃的越發少了,剩下的這些他也沒舍得浪費,仍舊走到哪裏帶到哪裏。“直接放包裏會把衣服弄髒。”
聽了他的回答,秦曾懷也無語了。
一旁的張一鑫聽出些門道,問道,“這些參很貴”
秦曾懷瞪他一眼,他最看不上現代人什麼都用金錢衡量的樣子。“藥性不錯,你賣嗎?”
“賣?”林雨澤還沒明白這東西有什麼可賣的。
“您要是喜歡,我都送您了。”林雨澤把塑料袋遞過去。
秦曾懷沒接,“我不喜歡欠別人情,交情歸交情,我還有點積蓄。”他想著,不能占小孩子便宜,若林雨澤說的少了,他再加點價上去,看樣子,這倆是這不知道這東西價值。
一旁的工作人員聽了,也不由得有些好奇,這些人參在林雨澤參加荒島求生節目單元後,就一直在他們倉庫裏放著,也沒人看出這東西有什麼獨特之處,可麵前這人是秦增懷,中醫泰鬥,他能感興趣的東西,還能有差。
聽秦增懷這麼一說,林雨澤也沒矯情,思索了片刻,他道,“就按十塊錢一隻吧,這裏麵可能還有十根,一百塊都給你。”
秦增懷聽了大怒,忍不住拍他一下,“你這小子是真不識貨,家裏老人怎麼就把好東西給你帶出來的。還十塊一根,你以為這
是大街上賣蘿卜。”
林雨澤搖搖頭,認真解釋,“蘿卜肯定沒這東西頂餓,就是不好吃,我是按一根參頂六個饅頭算的,這還一根賺您四塊錢呢。”
秦增懷是真無語了,“你賣這麼便宜,你家人知道嗎?”
林雨澤道,“山上這東西挺多的,我……”他想說徒孫,又怕露餡,於是改口說道,“我們家每年都種,按年份收割,不值錢的。”
這……這可真是世家大手筆了,秦增懷心道。“你家幾代行醫?我怎麼以前沒有聽說過。”
“我家沒人行醫啊,”林雨澤老實回答,當年靈駕宗在煉丹、陣法幾項皆有短缺,每年春季應付靈獸求偶的傷藥和清心丹都得去丹門求爺告奶。
“那你這人參和手法又是怎麼回事。”
林雨澤也不好多說,隻能推脫不知道。
事關別人家傳,秦增懷雖心中好奇,卻也知道不該打聽太多,隻道,“行,這些參我都收了,你小子不識貨,價格我給你定,十萬一根,給我個賬號,明天我把錢給你打過去。”
一百萬雖多,可秦增懷估摸著這人參不錯,除他之外,中醫藥的幾個老夥計也定然要收的。
輕輕鬆鬆一百萬到手,看的張一鑫目瞪口呆,說好的貧苦人設呢,這可別又簽回來一位下凡體驗生活的爺吧。
聽秦增懷說完,林雨澤愣了,一百萬,這些參值一百萬!
他的大殿,他的祠堂,靈駕宗可以把整個大殿翻修一遍了。
一想到此,任是泰山崩與前仍可麵不改色的林雨澤難得不穩重了,慌慌張張從背包裏掏出手機,雙手顫抖的開機,當著所有人的麵,他把電話打了出去。
“喂,張徒孫嗎,山上的人參還有沒?”
“哦,都種水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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