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清楚,他才會出現在對方的私家車裏。甚至為此還專門找人去給他取了張一鑫放他家的備用車鑰匙。
一切大費周章不過是想去看看那個人。
姬清海
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林雨澤對他來說不過是剛剛認識的陌生人,偏偏就是這個陌生人,攪的他一湖心水碧波蕩漾。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也知道這樣不對勁,可他就是無法不在意。
尤其是那晚之後,那夜的他明明被隻醉鬼上下其手揉搓了一夜,可被林雨澤撫摸後脖頸的戰栗感熟悉的可怕。
那種舒適宛若刻在骨子裏的記憶回籠,讓他至今想來也恨不得打個激靈。
想見他。
這個念頭一直在姬清海的心裏藏著。
原本一個人住的房間似乎隻是因為那人住過一晚就突然變成了空空蕩蕩。
這種宛若獨守空閨的寂寞感,姬清海忍了好幾日,最初雖然不適應,可工作一旦忙起來,心頭滋生的那點東西就被擠到角落,讓姬清海差點以為自己好了。
結果今天隻是聽張一鑫提到對方名字,他的整個人都炸成煙花。
想見他,好想見他。
姬清海甚至懷疑自己病了,他討厭這種宛若被控製的感覺。
但一想到林雨澤,他的心又攤成了一團沼澤,冒著粉色氣泡。
這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可不正常又怎樣,他需要見林雨澤。尤其是聽到剛剛那個誤會之後。雖然張一鑫已經解釋清楚。可姬清海還是想自己親眼看看。
他若敢背著本座跟其他人生小崽子,吼他嗷的。
陌生的心音一閃而過,姬清海毫無所察,卻更加急躁了。
“開車,”他命令道。
“你到底要去哪?”張一鑫猶自詢問。
姬清海更加不耐煩了,“你管我去哪,開你的車辦你的事。”說著,他扭頭看向窗外。隔著墨鏡和車窗,他除了自己映在車窗上的影子外,什麼也看不到。
“那我先去林雨澤家?”張一鑫打著火,試探的再次問道。
姬清海在副駕駛座上換了一個坐姿,卻沒有答話。
張一鑫在心底暗自點頭,姬大爺的心思他這算是猜中了。
“你想吃什麼,我讓酒店準備外賣。”大概是覺得車裏太過安靜,姬清海掏出手機,對張一鑫說道。
“怎麼突然想起外賣了,姬老師,您這突然人間煙火的樣子讓我有點害怕。”
“別那麼多廢話。”姬清海雖然脾氣不好,但對待身邊朋友卻是沒說的。
見張一鑫不搭話,還一副像是知道了什麼似的調侃他。
姬清海一邊在心裏罵他好大膽子,一邊還是熟練的翻出了手機備忘錄頁麵,那裏麵有他叫小於整理的日常資料。
“林……小於喜歡吃什麼?”姬清海明知故問。
“姬大爺,我這開車呢,您別老問些明知故問的問題成不成。”
“林雨澤呢,他喜歡吃什麼?”他的心髒又開始砰砰跳了。
“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他經紀人,你為什麼不知道。”
“對,您也知道我隻是經紀人,我不可能什麼都知道。”張一鑫吐槽一句。
明明兩人同為他負責的簽約藝人,林雨澤可比這位坐他車上的大爺懂事多了。而他也隻是為逮著機會吐槽姬清海一句罷了,藝人喜歡吃什麼討厭吃什麼這種事情,張一鑫還是需要了解。隻是從林雨澤的日常表現看,張一鑫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隻知道他在吃食上沒有任何過敏原,至於口味偏好,林雨澤好像什麼都可以吃,也都喜歡吃。
下午五點正是b市的晚高峰時段,因此,張一鑫花了接近一個小時才把車子開進雲端小區的地下停車場。
電梯上樓時,酒店餐飲的外賣員已經提著巨大的深藍色外賣箱在雲逸影視偶像宿舍的504室門口等候了。
姬清海親自簽收後,張一鑫狐疑的看著他,姬清海最近實在太不對勁。
更不對勁的還在後麵。
張一鑫按響門鈴,出來開門的是小於,不知為何,對方在看到敲門的人是他倆時,麵上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你們來了。”他有氣無力的打著招呼,神情古怪。
“雨澤呢。”在門口換著拖鞋,張一鑫隨口問道。
“在客廳和姬總說話。”
“姬?”張一鑫剛想說姬清海不是和我一起來的嗎,接著反應過來,明白了小於為何麵
色古怪。
雲逸影視分配給旗下藝人的福利宿舍麵積都不算大,而且統一裝修。考慮到藝人重視隱私的特性,進屋的玄關和大門之間都有設計一道通透卻遮擋性極好的隔斷裝飾。因此剛剛進屋的他和姬清海一時還沒有看到客廳內的客人。
“他怎麼來了!”一聽到姬總的名字,原本站在張一鑫身後的姬清海連拖鞋也沒顧上換,光著腳就進了屋子。
果然,坐在客廳沙發上正和林雨澤聊天的人可不正是他哥姬清崖。
“你怎麼來了。”姬清海的臉黑如鍋底。
“來看看弟妹。”
“我不是。”
“他不是。”
聽到兩人的異口同聲,姬清崖笑了,“還說不是。”
“真不是。”
“真不是。”
又是兩個異口同聲。姬清海和林雨澤對視一眼,林雨澤轉頭對姬清崖說道,“姬總,您誤會了。”
“對,我明白,當初我跟小邱也這樣,還是年輕啊。”姬清崖頗有唏噓。
姬清海沒好氣道,“你不在家跪搓衣板,跑這來幹什麼。”
“你嫂子又出差了,臨行前特意囑咐我來看看你,還有弟……”眼看姬清海又要瞪眼,姬清崖立馬改口道,“再看看林雨澤這裏有什麼我能做的,畢竟是你的朋友,你嫂子怕你毛手毛腳的照顧不周。”
“我又不是孫悟空,哪有毛手毛腳。”
“你嫂子說你有你就有。”姬清崖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