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嚶,它就知道大仙是個冷酷的男仁,否者當初在眉山時,就不會把它交給林業局了。
“我今天的確捉了兩隻蛇,你的嗅覺還真靈。”
“大仙你居然連騙騙我都不願意,還兩隻,還是兩隻,”蛇的腦袋一歪,整條摔在地板上,就差滿地打滾了。
“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一旁的胡依依見到這一幕,小聲哼哼道。
“你在哼什麼,”蛇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胡依依連忙擺手,這幾天她的男友賴越明有事出差去了外地,她閑來無事,正巧可以借此機會依照林雨澤傳授的修行法門多加修煉。
隻是越練下去便越覺深奧,有些口訣她自己參悟不透,索性生魂離體後直接來了這裏修煉。反正林雨澤工作繁忙,幾乎整個白天都不在家,而他家裏的那條大蛇,雖然傻些,但在修行一道上卻是她的前輩,但凡胡依依在修行上遇到的難題,這蛇都能替她解答。
這樣清靜的日子過久了,連胡依依的性格都開朗了一些,恢複了她這個年紀小姑娘應有的活潑。
“那兩條蛇是被人扔進見麵會會場的,我怕傷人才捉它們的,後來消防員來了,我就把蛇交給他們帶走了。”林雨澤耐心哄道。
“真的帶走了?”蛇狐疑的問道。
“帶走了,真的帶走了。”
“是我鼻子犯的罪……”胡依依繼續哼歌。
“你保證不會再見它們了嗎?”
“不見,它們隻是普通蛇,應該不會再出現了。”林雨澤哄的駕輕就熟,當年在靈駕宗時,他的靈獸脾氣臭,經常要哄。而現在,雖然他的記憶已經模糊,甚至連那隻靈獸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都不記得,可那些哄騙的話語卻是刻在骨子裏的條件反射。
它經常會因為一些極小的事情跟林雨澤鬧脾氣,每次都需要他哄許久才會哼哼兩聲,翻過身來讓他揉肚皮。
那是一隻美麗而強大的靈獸,那是與他共生死的夥伴,他不應該忘掉它的。
“那好吧,我……我相信你,”蛇十分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一骨碌從地上立起上身,這下跟林雨澤的距離又近了些,蛇還是敏銳的覺著他身上的蛇味濃重,不放心的又問道,“萬一,我是說萬一它們跟我一樣呢。”
“不可能的,它們隻是普通蛇,況且它們是被自己的主人扔進會場,就算是消防員叔叔不要它們,我也會幫它們回到自己的主人身邊。”
蛇在山中時,曾在其他動物生靈中聽說過靈駕宗的傳聞,知道他們這些人與其他修道者的不同。
一日為主人,就要終身擔負起為靈獸鏟屎的責任。
蛇之所以在見到林雨澤後就非得厚著臉皮推銷自己,甚至跋山涉水一定要賴在他家,其原因不但是為修行,更是因為當年它聽說過的那些傳聞。
據傳說,當年這世界還未崩塌時,很多在山野中混不下去的靈獸就會屈尊降貴碰瓷靈駕宗弟子。
它們有些是因為太愛打架而被族群內的其他靈獸排斥,有些則是長相與眾不同被族群內的其他同輩嘲諷,還有什麼吃的太多,睡覺夢遊,叫聲太大,腦袋太小……
幾乎每隻跟它聊過天的生靈都有這樣類似的故事,而它們無外乎都會說一句——想當初這個世界還靈氣充盈的時候,我的先祖可是踏三山踩五嶽,最次也是得過靈駕宗供養的。
從那之後,靈駕宗在蛇的心中便成了一個極美好的符號,仿佛隻要跟這個宗門沾上邊,它就不再是一隻土不拉幾的山靈,而是一隻鑲了金邊的山靈。
而現在,它雖然不是林雨澤的靈獸,可是大仙已經默許它跟在他的身邊修行了,四舍五入,那它就是靈駕宗的靈獸了。
這也算捧上了“鐵飯碗”吧。
“不該嗅到他的美,擦掉一切陪你睡~~”胡依依繼續哼哼著跑了調的歌。
終於聽清楚歌詞的蛇……
就連林雨澤也舉起袖子聞了聞,“我身上真的還有蛇味嗎?”
剛剛止住眼淚的蛇又委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