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沙揚娜拉(一)(1 / 2)

瞿南喬是那日在九重天裏遇到的蔣大公子。

他叼一根煙,坐在樓上的雅間裏,就看到蔣大公子在舞池裏,嘴邊還含了一股笑意,形容之猥瑣隻叫生子都皺起眉,呸了一口,“這個烏龜王八賤貨!”

“你去把他帶上來。”瞿二爺冷冷道。

生子自是興衝衝就去了,不一刻,蔣大公子便就一臉不耐的,叫生子給揪了上來,一進到這雅間,頓時就傻了眼,吞吞吐吐道,“妹,妹夫,你怎麼在這裏?”

“這不是來找您來了。”瞿南喬道,邊就手一指對麵的沙發,“坐吧。大舅爺,茶都給您砌好了,您請用。”

“喲……”蔣大公子見他麵色冰涼,一時心中不免拿捏不準。自己的這個妹夫,他是見識過的,何時對自己這樣和顏悅色過?就緩緩的,挨著沙發邊坐了下來,“南,南喬,你找我,是有事呀?”

“有事啊。”瞿二爺就看了他一眼,“昨天下午,你都幹了些什麼,你說說。”

“什,什麼呀……”

瞿南喬就望著他,並不說話,他就笑著撓撓頭,“你是說沈公館裏的事吧?”

“果然是你幹的!”瞿南喬大怒,猛的就衝了上來,一隻手就抓著他的衣襟,咬著牙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們兩姐妹哪裏得罪你了?沈雲汀不過是一個七歲的孩子,你下這樣的手,也不怕嚇著了她。”

“妹夫。”蔣公子嘿嘿笑了兩聲,“你這麼激動幹什麼?冷靜點啊。”

見瞿南喬仍舊咬牙切齒望著自己,臉色也冷了下來,哼一聲道,“看來你果然還愛著那個女人啊。”

這話如一記悶雷,猛然就擊在瞿南喬腦中,“你胡說什麼。”

“胡說?”蔣公子拍拍他的手,“當著你這麼多手下的麵。我會胡說?即然你不愛她了,我做了些什麼,又礙著你什麼事了?我不過跟沈小姐開個玩笑而已,你這麼激動,真的很難叫我不聯想其他地方去啊。瞿二爺,你娶的人可是我妹妹!”

瞿南喬見他模樣猖狂,一時竟是拿他無法,哼了一聲,到底是鬆開了他的衣襟,他就也哼笑了一聲,抹了抹自己的衣服,“妹夫,我可是早就提醒過你,叫你好生待我妹妹。可是你就是不聽,你不聽,那也別怪我做出什麼更過份的事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瞿南喬道。

“我想怎麼樣你不知道?”蔣公子道,“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她嫁給了你,你卻不善待她……”

“廢話少說。”瞿南喬道。

“你去蔣家她把她接回去,省得她天天在家裏跟我鬧。”

“叫她向我娘道歉。我就去接她。我說過的。”

“好,我叫她道歉。”蔣公子道,言罷就起了身,“明天就來啊,你要是食言。你知道我什麼都幹得出。”

瞿南喬冷冷盯著他的背影,“你要是敢再動她們倆姐妹一根汗毛,我的手段,大舅爺你是知道的。”

蔣公子的身形就頓了一頓,還是緩緩轉過頭來,見瞿南喬的麵上無一絲玩笑之意,一時又是惱又是氣,“你,你隻要好好對我妹妹,我保證不去招惹她們。”

如此一來,接連幾日,沈公館卻是風平浪靜,再也不曾發生任何事,倒是瞿南喬因是擔心她們兩個,沈公館占地這樣廣,統共就四個人,難免不安全,於是便就叫生子出麵,給沈家請了兩個護院,專作平日裏保衛一事。

沈雲慢原意是關乎瞿南喬的事,全部拒絕,耐何是生子出的麵,加之對於安全一事,的確是心有餘悸,也就聽之任之,不做多言。原本擔心著的沈雲汀,也不知是護身符的緣故,還是那夜喊魂成功,過了幾日,竟是如同沒事人一般,又恢複起往日裏的活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