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大夫未走,你看這姑娘的身子可有大礙?”鳳青瑤一回到自己的院落就率先去看此時的紫曦。
“小姐,這刑罰對於姑娘而言實在是太重了,幸好她隻是皮肉傷,沒有牽扯到骨頭,不然這下半生恐怕就隻能癱坐在這裏了。還有這段時間切勿移動的,這樣的傷勢怎能走動呢!”大夫看著鳳青瑤的目光有些鄙夷,似乎十分瞧不起這些大戶人家的小姐動用私刑的手段。
“刑罰?先生這是何意?她有受到刑罰對不對。”鳳青瑤突然記起她剛剛建紫曦走路的背影就是那般的別扭,後來摸她額頭滾燙以為她是發燒頭暈導致的,刑罰,將軍府中能這樣懲罰婢女的隻有溫氏了。
“當然,小姐不知情麼?這下手的人真是太過歹毒了。”大夫看鳳青瑤不知情,臉上鄙夷的神情也消退了一些,不過這大門大戶家的丫鬟真是命苦,大夫想到此處還可憐的搖搖頭。
“可是她此刻為何還高熱不退?”鳳青瑤看著紫曦此時已經燒紅的臉頰,十分焦急,可千萬不要有什麼閃失才好。
“這是傷口發炎導致的,傷口沒有及時處理,這外麵的天氣雖不似大暑時那般燥熱,但溫度仍然很高,傷口不處理會潰爛的。”
“還請大夫好醫治他,酬金方麵一定不會有所虧待,用藥上可否用些最有效的藥,不用擔心銀兩上的問題,拜托了大夫。”鳳青瑤說話中也帶著對於大夫的尊重,這位老大夫也是行醫多年。
“若是你真要好好醫治,那我便再開出一個藥方,我隻以為這是個婢女,便用些她可以負擔的起的藥材。”大夫說完之後重新擬方交給鳳青瑤。
“多謝大夫了,還望大夫能夠每日來為她把脈。”鳳青瑤覺得紫曦的傷可千萬不能有任何不妥之處,一定要妥善處理,絕不能夠有後顧之憂。
“那倒不必,我每兩日來看一次,後期倒也就不必擔憂了。”大夫看這個小姐的善良並不是偽裝的,點點頭便要告辭了。
“紫曦,你為何不早早跟我說,是不是那溫氏又隨你用刑了?”此刻紫曦的房間內隻有她和鳳青瑤兩個人,婢女已經出去做各自分內的事情了。
“她打奴婢不打緊,可是小姐萬萬不能因為奴婢去得罪大夫人。”紫曦委曲求全隱忍不發就隻是為了保護她這個小姐,單單是這份心已經讓她感動不已了。
“你怎麼這麼傻啊,哪有胳膊和大腿明麵上鬥的,那溫氏是夫人,你這不是送上門去了麼!”鳳青瑤好紫曦詢問了一下當時的過程,聽紫曦所說,內心擔憂便一定要讓紫曦明白,以後萬萬不可這樣了,隻會吃虧的買賣不能做。
“是,奴婢知錯了。這就是以卵擊石,竟然做出這樣的糊塗事。”紫曦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還用手錘了一下自己的頭。
“紫曦,我沒有怪你,隻是擔心你。你放心,這仇我一定會報,而且會讓她更慘。”鳳青瑤早就已經下定決心了,但是從來都沒有跟紫曦坦白的講過,經次幾番她已經對紫曦全然信任。
“奴婢知道,隻是奴婢現在這樣,真是小姐的累贅。”紫曦此時事真心的懊惱自己,恨自己這般不中用,不但幫不上什麼忙,還讓小姐掛念自己。
“說什麼胡話呢!別心急,慢慢來,一口吃不成個胖子。行了病中好好休息,什麼時候大夫告訴我你可以下床了,才能下床。”鳳青瑤交代完之後還特意安排了一個小丫鬟過來照顧病中的紫曦。
鳳青瑤今日夜了都還沒睡覺,就在房裏看書喝茶插花等著今晚將軍府中的熱鬧,今晚怕是將軍一定會叫自己過去的,既然知道自然是恭候了。
果然不出鳳青瑤所料,剛過戌時,就聽見外麵小丫頭之間議論紛紛的。而且還聽見將軍府中敲鑼的聲音,這鑼聲就是讓大家聚集一處的聲音。
將軍身旁的小廝也趕忙想各個院落通知,除了偏遠一些的祖母,還有無召不能外出的張氏,府中其餘人均要起身。
將軍之前口口聲聲答應的,說是要讓張氏過得舒適一些,還讓鳳青瑤前去探望,但是口口聲聲答應的,事情過去了許久卻仍然沒有音信,可見將軍說話也並不是實實在在的。
鳳青瑤本就穿戴整齊,但是也要等跟著那傳令的小廝過來告訴她前去何處。即便她知道一定是大夫人那處也一樣要等。
“二小姐,將軍命令,請您即可去夫人那裏。”小廝進來時候可以看出跑的緊急,進來之後還能聽出氣息慌亂呢。
“好。”鳳青瑤起身,後麵還跟著兩個小丫鬟一起,當然紫曦是一定被留在院落之內的。那帶路的小廝在前麵走的匆忙,鳳青瑤這院落本就偏遠一些,但是出來大的迅速也一定不會是最後到的。
走進大夫人院落的時候,之間大夫人還有滿屋子的婢子都在地上跪著,將軍一個人好似生了好大的氣一樣,因為將軍額頭上的青筋投在突突的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