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轉瞬即逝,就連梅花的影子也越發難得一見了。鳳青瑤近些日子時常從楚白那處打探顧巾的消息,君庭軒時常來她這處與她說些朝堂之上的事情,可想而知,那祁城正處於炭火之上。
各方的人心思都在這個南方的小城之中,準備挖掘出來這城下究竟埋藏了多少的秘密。
祁城已破,這天怕是要變了。
“你總不想看著你的兒子女兒都陪你一起共赴黃泉吧!”
黑暗之中,黑影在禮部侍郎麵前站定,並且下傳命令。
可是此時禮部侍郎看著他就好似看著一個閻王一樣,他自從做了這件事情開始就知道,自己的這顆腦袋恐怕在自己的脖子上長不了幾日了。
兩日後。
“你說那個禮部侍郎?”
鳳青瑤聽到君庭軒過來說朝堂之上的消息難以置信,不甘心竟然就生生的斷在了此處,況且一個禮部侍郎,怎會玩弄什麼軍權?
兵炮坊!這其中養兵置炮,怎會是一個禮部侍郎做的事情,饒是皇上也根本不可能相信才是啊!
“是,父皇已經下旨,私自養兵且私自製造炮火,株連九族,未滿十四者流放邊疆。”君庭軒說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可是鳳青瑤聽過之後卻眉頭緊促。
“皇上怎會不知道?這怎會是一個禮部侍郎做的事情,一個禮部又怎會養兵?”鳳青瑤很難以置信這個結果,問道這個問題的時候她雙手都有些顫抖。
這是重罪,牽連到的性命最起碼應有幾十口人命喪於此。照此看來,這種事情能做到如此地步的恐怕唯有君庭軒一人了。
“父皇自然知曉,這背後定然會有主謀,隻是猜測歸猜測,懷疑也隻能是懷疑。”君庭軒此時目光如此堅定,可鳳青瑤聽過之後卻頗為淒慘的笑了兩聲。老皇帝也好,王爺也好,都經曆過這黨爭之禍。
鳳青瑤越笑麵上的表情就越加嘲諷,這禮部侍郎又能怪誰?隻怕此時隻能怪他自己,站錯了路,太早的出頭,就難免會被打!
君庭軒看著鳳青瑤此時模樣,出奇的心疼。
“黨爭犧牲的附帶品,今後隻會愈來愈多,你還要參與麼?”君庭軒如此說,鳳青瑤的眼神之中卻充滿了堅定,他的擔心,他的顧忌,可鳳青瑤不會。
“當然,難道王爺不想看看,人性會被泯滅到什麼地步麼?”挑了挑眉,反問道。鳳青瑤之前經過清水樓中的三個奸細所言,以為這齊平是由禮部侍郎所聯係的人,可是現在看來,必定不是禮部侍郎。
畢竟,禮部侍郎的事情並未對齊平有任何牽扯,至此為止,他卻仍舊清白,背後之人也更是被人看護的緊。
“你既然都會起疑心,父皇更會如此,鈺清王得了一個新的差事。處理大理寺典儀的相關事項。”
鳳青瑤聽過之後,讓君淩燁接了之前禮部侍郎的差事,隻怕這也是對他的一種懷疑了。可是他一個王爺做的事情,連累了多少條性命,鳳青瑤猶覺輕。
這些處罰也就隻有皇家人才能享受。
君淩燁在自己的書房之中踱步,可是那緊鎖的眉頭卻顯露著他的不快,此次一番較量,君淩燁並非輸給了君庭軒,卻敗給了皇上。
皇上此次任命便是給他臉色看,君淩燁自然知道,隻怕這件事情能瞞得住朝中的大臣,卻瞞不住他要瞞住的人。
此時正處於困頓之際,君淩燁思來想去,怕是隻有將軍府站在他的身後,才能得到庇護。此番計較過後,君淩燁已經得出了結論。
“鈺清王到。”
將軍府門外的太監高喊,隻是今日鈺清王身著官服,上麵的莽紋清晰,看似好如他一般凶狠。將軍府中將軍相迎,君淩燁此番光顧將軍府已經實現遞上名帖拜訪。
“鈺清王請。”
將軍一番行禮過後,帶著君淩燁走向書房,鳳青瑤聽著暗衛進來與之相說今日之事,她隻覺得有些不妥。
君淩燁此時正處於低估之際,竟然還有心思來將軍府拜訪,鳳青瑤心底警覺,覺得此番定然不是來拜訪這樣簡單。
難不成,是來提親的?
鳳青瑤一旦有了如此的想法,心中竟然湧起了緊張之感。與前生相比,此時還未到時機,難道是事情有所變革,因而影響了來提親的時間?
溫氏已然已經在地牢之中,想必無法為鳳伊舞周全,可將軍呢?鳳青瑤心裏很清楚,鳳伊舞數年中偏得將軍喜愛,隻怕將軍也不肯將鳳伊舞許配給君淩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