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嚴重的懷疑終究還是刺痛了葛老板,他笑著搖搖頭,盡是失魂落魄。
“既然如此我無話可說,從今往後,所有大事小情我不參與就是了!”葛老板說完話之後就大步流星的走出去了,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人攔下。
“惱羞成怒?”主位的人名叫柯蘇,眼中還帶著笑意,好似主人說的並無任何過錯。
“你!你一個黃口小兒,膽敢這麼和我說話!”葛老板此時聽見柯蘇的話,惱怒道。
“葛老板,我想這幾日我們要好好敘敘舊,不過不急,您可以好好想想該如何開口。”柯蘇說完之後一揚手,讓人把葛老板帶下去了。
“主子,你得抓緊時間處理,咱們這裏可不能留下一個叛徒!”下麵的人開始三五成群的議論開來。
柯蘇沒有說話,但是這個時候卻覺得主子竟然可以料事如神,竟然這種事情都發現了。可是葛老板來的時候,後麵還跟著三個影子。
鳳青瑤心中惦念,自覺這三個人單一一人前來怕會有危險,三人追蹤,相互接替,方才能達到目的才是。
果不其然,不過這大殿之上,武功高強之人數不勝數,三人早已隱去了武功的氣息,單單好似一個平常人一般,讓人無處可尋蹤跡,因而才能得以隱藏。
“無妨,他的事情不打緊,關鍵是炮坊,現在安置的如何?”那主位上的柯蘇表情馬上變得嚴肅起來,眼角低斂,修長的手指端著茶杯,細細的琢磨,好似注意力都在茶杯上一樣。
下麵的人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之前的三言兩語也都戛然而止。
“現在已經全部隱藏起來,隻是,裏麵有幾個人有鬧事的現象,還拉幫結派,不知要如何處置才是!”
管理四炮坊的管事長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但是身上盡是殺氣騰騰的,人高馬大,五大三粗,尤為是身上不過單單一身玄色的衣袍,卻覺得威武無比。
靴子也同常人的單靴不同,底部雖有磨爛,但是鞋底頗厚。
“軍法從事。”
柯蘇把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抬眼看著那個剛剛彙報的人,表情肅穆。
“可是......”那男子想要為這人辯解一下,再三開口卻沒能說出些什麼。旁邊的眾人也是神色緊張,與他關係姣好的人看著他搖搖頭,示意他萬萬不能再說了。
“是。”管事低頭作揖之後主位上的柯蘇看著麵色無異,又繼續低頭擺弄著杯子。
鳳青瑤聽見三個人回來傳的消息之後琢磨了半晌,卻不知這個時候是不是下手的最佳時機了。
“主子,那兵炮坊中的兵恐怕不少啊,單單我們幾個人,委實連進去都是艱難的。”紫宸本想娶打探一下兵炮坊的,可是尾隨在那個管事身後,剛到地址卻發現那裏就是一個重兵把守之地。
恐怕同皇宮相比更加嚴守。
“百密一疏,我想定然有機可尋,你們這幾日便在外麵盯著,將看見的一一記下來同我詳述。”鳳青瑤在房中自然無法斷定,但是她的眼睛更多,自然能看見能得知的就更多了。
南方的夜晚也變得有些暖意了,鳳青瑤看著窗外,當真是乍暖還寒時了。可這樣的江南春景之下,鳳青瑤竟然連一個懷念的人都沒有。
她寧可擺脫現在的一切,但是卻覺得若是沒有這一切,自己的空殼竟然無一支撐的,她需要這樣的一個信念,警戒著自己走下去。
皇城中的春意中夾雜著冷風,尤為是夜晚,更覺得寒冷。
君庭軒在憑欄處倚坐這,手中還握著兩壺他最喜愛的‘醉忘愁’。
腦海之中湧現的竟然是鳳青瑤的一幕幕,他心中頗顯懊惱,在他心裏,那個將軍府的二小姐,果然是滿腹的心計,而且手段絲毫不遜色,看著就好像一隻溫順的白兔,但是很快就變成了帶有獠牙的小狐狸。
君庭軒突然想起初次相遇的場景,一個並非草包的將軍府二小姐,而後又想起第二次相遇,那個倒在地上,無處不散發這可憐與落魄,還有狼狽......
就這樣一次一次的相遇想下去,這中間又讓他覺得快樂,又讓他疑惑,又讓他悲歎......那手中的醉忘愁也已經一壺飲盡,此時的他竟然不知,這竟然是他心底的思念。
夜裏帶著春風,和那醉忘愁的氣味,來到了將軍府鳳青瑤被罰的祠堂,此時早已不再似之前那般了,隻空留著破敗,再無昔日景象。
君庭軒離開祠堂之後,就從鳳青瑤閨房的窗子推開進去,隻是發現,此時這窗子已經進不去了,四周一片漆黑,這院落也是空無一人,連淺淺的呼吸聲都聽不見了。
君庭軒慌忙的搖搖頭,不明白自己為何要來這個地方,之後又匆匆的離去,那憑欄處的另一壇醉忘愁也隻留下了一個空蕩蕩的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