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青瑤腦海之中又開始浮現出了這句話,可還沒有思量太多,整個身體就被君庭軒狠狠地攬在了懷中。
紫星這才將漠北的事情說個清楚,可君庭軒自始至終皺著眉頭,並沒有因為自個兒是漠北太子之子而感到慶幸。
“我母妃真的……”話音剛落,腳步聲齊齊而來。
宮霖和紫星臉色頓時一變,正要護送眾人離開,卻聽那手執彎刀的黑衣人輕喝了一聲,這才停住了腳步。
“庭軒!”一個清麗的聲音猛地從黑色身影而來,待那人近了,褪下遮掩著麵容的衣帽,這才露出季素素原本的模樣。
“母妃!”君庭軒攬進了鳳青瑤的腰肢,邊喚著,邊同鳳青瑤一同前往。
明明一刻鍾前事情並非這般,怎麼現在突然就變了?
清塵凝了凝神,明白他到了該走的時候了。
“太子妃,主子,咱們該回漠北了!”所來之人齊齊一行禮,隨即而來稱呼讓君庭軒渾身一顫。好在,喚他依舊是“主子”。
他凝了鳳青瑤一眼,正想一口回絕,可再看著季素素那滿目期待之色,這才模棱兩可地說道:“先找個地方住下吧!此事不急。”
不急?
眾多手下麵麵相覷,不明白他為何這樣說。
君淩燁很有可能即刻卷土重來,而他們,隻有二十人,如何抵擋得了無數大軍?
夜間,季素素正想同君庭軒說說話,卻隻在客棧房間之中瞧見一封書信,書信上唯有二字:“勿念”。
勿念。
這孩子!
季素素無奈地搖搖頭,隻得是連夜與隨從往北回了北漠,而君庭軒與鳳青瑤二人,卻是徑直往南而去,他們就偏偏不信,難不成南秦當真可以一手遮天?
自然,他們一路不會隻有二人。
楚白與宮霖你一言、我一句地說著話語,不像是兄弟,倒像是夫妻,更是跟緊了他們,美名其曰,護送。
可是十日後,他們已經遠離皇城數十公裏,還有何需要護送的呢?
“紫星呢?”鳳青瑤時不時會想起他,更想起紫宸,可君庭軒始終是緘默不言。
當時從清水樓中出來,紫星便同他說了,想要留在皇城,探查南秦接下來的動靜。可是,他隻瞥了一眼站在紫星身邊氣勢洶洶的許弋便明白了。
對有些人而言,長久陪伴過後才是愛情,而對於有些人而言,一見之後的震顫也是愛情。
每個人都該有過去,又何必緊抓著不放呢?
而且,紫星留在皇城,正好可以盯著鳳府的情況,畢竟他們一走,君淩燁所遷怒到的,隻有鳳府了。
可是漠北,偏偏又用鳳府作為條件,交換此次兩國和談。皇帝沒有辦法,畢竟鳳麟炎這個大將都已經是北漠皇室的親家,他若是一意孤行,整個南秦恐怕會毀在他的手中。
一來二去,皇帝便是將蠢蠢欲動的君淩燁給壓了住。以防他攪渾了水,更是以煽動皇室風波為名將他軟禁鈺清王府之中一個月。
一個月後的皇城,喧喧擾擾又是從前模樣。君淩燁緊捏著那一份與北漠談和七十載的契約,氣急敗壞,卻又無從下手。
巷角的胭脂店卻是突然換了人,聽聞新的掌櫃有一個極其美貌的妻子,名為阮沁。大多數的人一聽這名字,大抵就能猜到她那絕色的長相。可是,阮沁自始至終白紗掩麵,誰也沒有看到過她真實的樣子。
有人說,她的眉眼像清水樓的頭牌鶯清月,一顰一笑,牽扯人心。
可也有人說,才不是呢,阮沁比那鶯清月更要好看幾分,鶯清月才不會這般安心於收拾東西,相夫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