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龍不由自主的後退,玄敏旭至始至終都是閉著眼睛,仿若一切不管他的事情。
“主上。”血龍帶著哀求的喚道。
玄敏旭依舊沉默。
玄敏旭的真實性格,作為契約獸的血龍自然了解,幼年的血龍害怕的來到血龍身後,血龍苦笑,當時因為他和善的外表,以為這會是一個好主人,帶著血龍族一起投靠了他,他的實力的確讓人驚訝,卻也漸漸暴露了他的真實本性,薄情殘忍的他,有怎麼會救自己,恐怕此刻,他自身也難保,選擇無視,總比親自殺了自己,換的別人原諒他來的好。
血龍認命的上前,此刻他幻化成一名中年人的樣子,這才是他真實的模樣。
幼年的血龍變小,纏繞在他腰間,他疼惜的摸了摸幼龍的龍鱗,聲帶哀求道:“我隻是奉命行事,我沒想過殺人,我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龍族,我知道你的憤怒不會消滅,除了殺死我,你不會原諒我,但是求你,放過無辜的龍族,它們以我為首,一切都是聽我的,他們並不想傷害任何人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不該相信人類,不該成為契約獸。”
寒無邪的眸光略顯傷感,獸類和人類之間的關係,永遠不會那麼單純,縱然人類沒有利用之心,獸類也會太過依靠,像小白他們一樣,過了頭,但若人類心存不善,獸類又會很可悲。
水中月的思緒已經完全被憤怒埋沒,根本不理會血龍所說的話,一刀毫不留情的砍下血龍的頭,鮮血從沒有了頭顱的頸部噴湧而出,化作一道血泉,盤在中年血龍腰間的幼年血龍發出一聲悲鳴,水中月似恨透了這紅色的種族,毫不留情揮刀,卻隻聽一聲清脆的轟鳴,刀斷兩節,他回過神,不解的看向寒無邪。
寒無邪搖了搖頭,苦笑道:“冤有頭債有主,你恨的隻是血龍王,幼年的血龍就放過吧。”
水中月緊緊皺眉,目光嗜血殘忍道:“當年血龍王完全有能力殺了我和弟弟,但是他沒有,才換來今天,死在我刀下的命運。若我放過幼龍,幼龍成為龍王,帶著血龍追殺我,豈不是此仇不滅?斬草要除根的道理,連凡人都懂。”
寒無邪看著水中月黯然嗜血的瞳孔,感覺此人似乎有了些許的變化,不知道此次揭穿血龍王的身份,對他是好是壞,若他因此變得殘暴,凡事想著別人會害自己,那麼以後,他還會相信誰,這樣豈不是會很累?
正當寒無邪皺眉的時候,水下風卻突然擋在了幼龍的身前,不論發生什麼事情,寒無邪發現,水下風此人的目光永遠是那麼清澈,仿佛什麼人傷害了他,他不會因為仇恨蒙蔽,反而會去詢問,你為什麼傷害,是不是有苦衷?這樣的人往往讓人覺得很傻,卻讓人不得不因為他的傻而感到世界其實因為這種人的存在,還有那麼一絲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