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適時的做出勸慰,以為默文是放棄了。
誰知,被他的聲音驚醒的默文眼底裏忽然浮現出複雜的情緒,伸出手腕來,冷靜的說:“抽我的血吧,KH297。”
“什麼?”
醫生驚訝,仿佛是沒有想到這麼小的幾率居然在這裏碰上。
“快!”
默文忽然間狂躁的催促,深沉的眼底裏看不出來他的情緒。
似乎是狂喜又似乎是沉默。
這一刻,沒有人能猜出他的心思,因為可能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什麼。
“好,好。”
瑞安和冷安接到莫名的通知的時候,幾乎是想也沒有想就連忙就乘坐直升機飛回來了。
現在,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不如小雪的事情重要。
為什麼會出現在咖啡廳,到底是誰約了她,又為什麼會差點兒流產?
醫院裏響起了清脆的腳步聲,看到病房裏正在昏迷的施小雪的時候,冷安和瑞安一陣心疼。
這丫頭,堅強的讓人佩服。
不管是再累,而言哦哦從那過來沒有表現出這麼脆弱的樣子來。
她應該是傲嬌的昂著頭,說著讓人發堵的話。
而非是現在這樣,嬌弱的躺在床上。
好在,隆起的腹部告訴他們孩子還在,若不然他們又該怎麼向權少交代?
安靜的病房內,冷安和瑞安一句話也不說,隻是安靜的看著。
陰暗的角落裏,冷安冰冷的瞳孔內是壓抑的暴躁和冷銳,仿佛是一隻被逼到了角落的裏蒼狼,正準備進行最有力的反擊。
五天,五天的時間一晃而過,而床上的人卻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明明是生命體已經沒有問題,醫生也確定可以出院了,但是就是沒有醒過來。仿佛是自我封閉,又怕是醒過來看到什麼她不想看到的所以在逃避。
五天,冷安和瑞安除了吃飯的時間,從來沒有離開過病房。外麵是什麼樣子,他們也沒有去了解。
所以也就並不知道這會兒,外麵已經翻天了。
權氏女掌權人車禍,生死不明的新聞已經傳的大街小巷。
由於醫院一直被權家的人封鎖著,所以記者並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是什麼樣的。
“冷安,咱們帶小雪回去吧。”
幫施小雪擦了擦那雙白皙的小手,瑞安提議到。
不用說,醫院這個地方不會比權家安全。
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剩下的就是要等著小雪醒過來了。
從醫院的後門離開,車子緩緩的朝著權家的方向去。
也就是在車子剛離開之後,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快速的招了一輛出租車,跟著冷安的車子就往了權家去。
隻是在跟到別墅前的時候,那輛車子卻突然向著別墅後麵的那條街拐了過去。
而後男人便消失不見了。
權家相對而言是清淨的,可能就算是想要采訪的,也已經被權家的保鏢給清理掉了。
把施小雪安置在房間內,做完一切之後,時間也不早了。
家裏有傭人照顧著,冷安和瑞安也不太適合一直在小雪的房間裏,便就都在客廳裏坐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眨眼間就是入夜。
黑夜的權家依舊燈火通明,然而就在晚上十一點鍾的時間,所有傭人都睡了之後,施小雪的房間內忽然多了一個人。
黑色的風衣,頭戴著冒著,臉上駕著一副寬大的墨鏡。
看到虛弱的躺在床上的人兒時,整個人頓時慌張起來,跪在床畔,握住那雙手,大手竟然在輕微的顫抖。抑製不住的顫抖。
直到一滴淚從臉上滑落。
男人再也忍不住,吻上那雙蒼白的失去了顏色的唇。
仿佛是有所感應,小手動了兩下。
然而,也僅僅是兩下而已,隨即就再也沒有了響動。
樓梯上忽然傳來腳步聲,男人卻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腳步聲越來越近,單是用耳朵聽,就知道是兩個人。
雖說是刻意壓低了聲音,卻依舊能讓人聽得清清楚楚。
臨近了,應該是已經到了門外,腳步聲停了下來。
似乎是在觀察房間內的情況。
緊接著,‘砰’門被打開,一雙手槍直接對準了床畔的男子。
分毫不差的瞄準,直指男人的頭部。
“你是誰?”
冷安發問,瑞安幾步走上來,男人卻是緩緩的站起身。
轉過身來,摘掉帽子,眼鏡,露出一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來。
漆黑而深邃的瞳孔,帶著傷痕和來不及剃掉的胡須,即便如此邋遢,冷安和瑞安依舊被驚得幾乎是忘了呼吸。
許久,兩人才喃喃道:“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