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薰左右等不到習楓,打了個電話,習楓看了眼來電顯示,按下心中的一絲煩悶,接了電話。

“楓,今晚你還過來麼,等了你好久了。”

習楓語氣平緩,“以薰,我今晚有事,要回主宅,明晚再去陪你。”

何以薰一聽主宅二字,心中便是不安,哽咽了聲音,“楓,你爸爸是不是知道我們的事了,還要像以前一樣強勢分開我們?我、我怕……”

何以薰哭訴,讓習楓想到三年前那場被強迫的婚禮,原本他要娶以薰,卻被父親逼著娶了暮晨。

習楓內心壓抑不住的怨恨和叛逆就此襲來,“以薰你放心,這一次我絕不會像三年前一樣,讓你受委屈。”

何以薰哭聲漸停,“恩,我相信你,楓,無論多難,我都會跟你一起走下去。”

“恩,好了以薰,相信我,早點睡吧,明天見。”

……

暮晨換好衣服出來,看到習楓竟然還在樓下她有些驚訝,都這時候了他還想裝成和睦夫妻一起去?

習楓抬眼看著樓梯上的暮晨,今晚她穿的是黑色吊肩短裙,下身黑絲配小高跟,露出半截白生生的腿,體態妙曼,勾人眼球。

第一次,他這麼仔細的看她,突然發現當初的小包子臉,竟然已經出落得明豔動人,“暮晨,大晚上的,穿成這樣,你是要故意勾引我麼。”

暮晨下樓腳步頓了一下,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習楓,這麼多年我以為我很了解你,結果你在這兩天不斷刷新我對你的下限,我才發現,過去我有多瞎。”說完,暮晨不待他反應過來,踩著高跟鞋與他擦身而過。

習楓雙手緊了緊,眼神陰沉的看著暮晨妙曼的背影。

欲擒故縱的把戲,看你能玩兒出什麼花來。

不情願的上了習楓的車,暮晨懶得搭理他,是不是欲擒故縱,簽字離婚不就知道了。想起習父,她掩去眼底的荒涼決定再陪習楓演最後一場相敬如賓的夫妻戲。

副駕駛,屬於她特有的氣息一陣陣傳入習楓的感官,好像自從她發現他和何以薰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他垂下眼瞼,突然貼近暮晨,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耳畔。

暮晨渾身一僵,下意識的右側躲開:“習楓,注意你的態度。”

習楓一眯眼,透出一股危險:“態度?什麼態度?應該是我警告你,暮晨你別忘了,現在你還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親近你名正言順。”

暮晨冷笑:“老公?嗬,我不需要一個是人都能上的種豬做老公,而且,離婚協議我都簽字了,你撕了幹嘛?這不正是你想要的?”

習楓長指用力握緊方向盤,突然手腕兒反轉,車身橫向漂移,停到路邊。

暮晨被嚇得不輕,臉色有些發白。

“暮晨,你叫我什麼?有膽子你再說一遍?我告訴你,再讓我聽到那兩個字從你嘴裏說出來的話……”習楓一頓,斂去臉上的陰狠,滿眼諷刺的笑道:“離婚?你想得到美,你以為離婚我就能讓你分到財產?做夢!除非你淨身出戶,否則離婚這兩個字想都不要想。”

暮晨身子僵硬,木然的回視他,他怕是根本看都沒看那份離婚協議吧,上麵寫的就是她淨身出戶。

習楓察覺她視線中的冰冷,眼底諷刺更盛:“怎麼,聽到淨身出戶,心虛了?不敢了?舍不得了?那就收起你的惡心嘴臉。”

暮晨紅著眼,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哽咽,“習楓,你給我下藥,陷害我出軌,目的,就是為了讓我淨身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