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k.斯塔利這位被忽視卻真實存在的紳士,不敢做聲微微欠身的坐在一邊,心中卻是翻江倒海、波濤洶湧不已。在他有生之年,從未見到過有人可以這樣無視金錢一般的隨意。100萬英鎊,上帝,7噸多的黃金就這樣三言兩語、隨隨便便談妥了!回想曾經的他是多麼的狹隘,夢想可笑的讓人自卑。上帝說人人生而平等,雖然他並不全信,但他始終堅信起碼在精神層麵上,人的思想是可以平等。但是,當他看到這位年齡小的可怕,智慧卓越的韋德爾侯爵輕易間慵懶的揮揮手,100萬英鎊的入股就談妥了,而對麵的威廉親王也隻是嘴上猶豫片刻就完全放心的把7噸多的黃金交給韋德爾侯爵。這種彈指間揮霍金錢的從容讓他心髒劇烈的跳動,血液沸騰,與在座兩位的那份不以為然不同,約翰.k.斯塔利瞬間覺得自己拚命奮鬥終生也無法等同於別人隨手間的片刻遲疑。一種強大的能讓人立刻窒息的自卑籠罩住他那顆曾經在朋友麵前誇下海口,十年就可賺到1萬英鎊的雄心壯誌。現在看來,自己所謂的雄心壯誌可笑的讓人想痛哭一場。他的人生仿佛不過是那晚霞上的一抹浮雲,無足輕重。這難道就是上帝的旨意,命運的安排。所謂的平等隻是為了活下去強加在信仰上的累贅,讓它看起來足夠有分量。約翰.k.斯塔利必須承認他與在座兩位身份、地位上的巨大鴻溝,但作為一個獨立的生命個體,他還是不由自主的陷入到內心精神世界裏的眩暈中,不可自拔!
可憐的英國紳士約翰.k.斯塔利先生隻能在被遺忘的角落裏,在命運的不公裏,在自己的內心深處尋求自己的那絲“悲哀”的慰藉。
“‘鋁’礦,什麼意思?我實在不明白我的侄子,辰風你能說詳細些嗎?”
威廉親王眉頭緊蹙,露出了疑惑。此時他的心思全在辰風的身上,100萬英鎊並不像他表現出的那麼從容與淡定,也許貴為德意誌帝國嫡親親王的身份可能讓他喪失了對金錢的概念,可這並不表明他就不知道100萬英鎊真正的價值與影響。而且這是他迄今為止作出為數不多的一項重大決定。或許在不知名陰暗的角落,有心人早已注意、算定他的一切。他的人生軌跡在這一刻還不是他自己所能決定的,所以他更加渴望強大,強大到超越普魯士、德意誌任何一任君主所不能到達的高度,或許隻有到那時,在強有力的實力麵前,那些躲在影子裏的鬼魅才會匍匐在他雄偉的身影之下,爍爍發抖。而現在,謙虛與謹慎是必不可少的道具。
“那我就直說了舅舅,這座儲量驚人的‘鋁’礦它身處於意大利腹地,這就意味著在如今‘可悲’的交通運輸條件下長途運輸很難保障安全和消息意外泄露的。要知道,當人們突然發現到純‘鋁’的大量出現,必會被有心人所關注,那麼物以稀為貴‘鋁’或許一夜之間成了破銅爛鐵,所以保密至關重要。以我現在的人手、能力很難做到嚴絲合縫,不被人察覺。而舅舅您就不同了,不管是使用您威廉親王的身份還是運用德意誌禦用皇商購買此地地皮,這種帶有強烈政治色彩的商業購買,一般的商人隻會退避三舍,而有背景的商人也會權衡利害,不敢輕易有所行動。而我這邊呢?加大技術上的保密,相信在平納貝格特別行政區核心內部韋德爾鎮2000多人的嚴密武裝保護之下,應該可以保持兩到三年從技術到生產上的嚴密壟斷。而在此期間,我們隻要派出各自的會計核算人員互相監督,這塊不大的頂級市場將會為我們創造絕對的暴利。舅舅,您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