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計劃早已經不是辰風當初的盤算了。為了不暴露自己鋁礦提純技術,辰風甚至放棄了在意大利鋁礦區的規模化生產,而是舍近求遠從澳大利亞遠距離輸送。辰風對猶太人的商業敏銳很是感慨,當悍馬85自行車還在計劃初期,猶太人已經有所察覺,派遣雅歌·馬普這位銀行家前來探路,要不是辰風早在從威廉港到韋德爾之前,為了以防萬一提前說服爺爺在澳大利亞進行鋁礦提純,並秘密進行鋁合金實驗。現在估計隻要在意大利剛剛展開鋁礦的生產,肯定會在一夜之間毫無秘密可言。
從來不會把任何人小看的辰風,在這一次幸運的把被動轉為主動的巧合中也同樣心驚不已。歐洲大國間的技術保密讓辰風抓狂,他不知道這種技術保密不牢靠是否有猶太人參與其中。借此保障歐洲技術上的平衡來牽製歐洲各國綜合實力的勢均力敵,進而最大限度限製戰爭的發生。
猶太人參與了歐洲各國的各個行業,並滲入每個歐洲國家的權利機構。戰爭對於他們來說隻是政府的借口,不過是借機吞並他們的財富罷了。他們完全有理由讓歐洲的各項新技術利益共沾,既可以享受到技術革新到來的利潤增長點,又可確保歐洲大國戰爭潛力相差不大,減少大規模戰爭的出現等同於保護他們自己的安全。
辰風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但他卻知道威廉親王卻是一個超越常識的君王。威廉親王可不會認為這些潛在羈絆能阻擋自己的腳步,戰爭在威廉親王的血液中傳承,他的傳奇需要戰爭的利劍開拓輝煌與不朽。更何況辰風也需要戰爭來加速、推動他的腳步。
既然自行車計劃無法獨霸利潤,辰風索性將它分割,用來引誘這些貪婪的資本財閥為他的另一個計劃集資、出力,相比於自行車的利潤,醫藥才是他的根本。
沒辦法呀!這一切都源於辰風沒有自己真正的根基之地,更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利益鏈條不受侵害。悍馬85自行車的利潤絕對是長久的、穩定的,可是辰風沒有鋼鐵廠,沒有原料來源,無法站在利潤的頂點,享受技術革新帶來的豐厚回報。這不是說辰風沒有資金購買鋼鐵廠,而是他沒有實力確保自己不被宰割。
現在可以像朋友一般分享利潤,但當他們不再需要時,冷酷的一腳踹開也隻是客氣的開始。猶太人太多的血淚史讓辰風明白,隻有自己不斷地製造利潤點,他們才能像親人一般和顏悅色的分享成果。侯爵的地位在這些對財富瘋狂到喪失理性的大鱷麵前是如此的無力和秀色可餐。辰風很肯定,當自己失去應有的價值,威廉親王或許第一個跳出來撕碎自己,親情甚至比不上一塊遮羞布更有價值。
當然,像克虜伯家族一樣作為霍亨索倫家族的忠實仆人,任由主人的呼喝,分享一份施舍的憐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把自己的一切寄托在別人的雄才大略之下,成為一枚些許價值的棋子,辰風又怎麼肯。
他辰風與生俱來別人所沒有的優勢,難道隻是為成為別人成功的的墊腳石、風光的陪襯。辰風要主宰自己的命運,自己的未來、自己的一切。卑微的乞食,等待別人風光無限時,自己卻像狗一樣的邀寵,在哪鎖鏈的撕扯下,搖著尾巴奮力討好以求多一些的殘羹剩飯。
辰風不可能,也不允許自己如此卑微的活著。辰風要靠著自己開拓一切,征服一切,享受無上的榮光,更何況命運的枷鎖已經讓他別無選擇。
既然自己沒有辦法保住自行車的利潤獨享,辰風反其道而行,主動邀請這些對財富嫉妒、貪婪的實權者分享果實,好能為他的另一個發財大計醫藥事業慷慨付出,隻要掌握極少數技術人員,就可以以極低的成本生產阿司匹林和青黴素,再高價出售獲取暴利,畢竟誰會知道這些藥它的真正成本,隻要少許手段,那龐大到讓人震顫的財富將像龍卷風一樣瘋狂席卷歐洲財富,為他的使命打好堅實的根基。
想到這,辰風對有舍才有得這句話感觸頗深。
“克虜伯家主,現在您是否有興趣為悍馬85自行車生產金屬部件呢?”
看到他們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欣喜若狂,辰風瞬間就將厲害理清關係。
內心冷笑不已,這是陽謀,沒有人可拒絕唾手可得的利潤。
“韋德爾侯爵,您難道不會自己生產嗎?以您的財富再收購幾家鋼鐵工廠不是更好嗎?”老阿爾弗雷德·克虜伯並沒有被龐大的利潤衝昏頭腦,理性讓他不得不慎重。因為老阿爾弗雷德·克虜伯知道,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天上掉餡餅除了兒時的童話裏最美好的幻想以外,上帝也不會如此慷慨無需回報。
小克虜伯同樣清楚,隻是他顯然沒有話語權。
“克虜伯家主,事實上這樣的利潤不是一個人或者幾個人可以獨享的。一個人擁有和他能力不相符的財富是件極其危險的事,東方有句諺語——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講的是一個小人物本來沒有過錯,可是因為得到了一件超出他身份所不該擁有的寶物,而被定罪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