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於上層社會的辰風,是無法避免各種各樣的上流社交和宴會活動的。即便在較為古板的德意誌,這些貴族活動,依然吸引著大量貴族、商人、名媛樂此不疲的參與。
可是辰風對這些,似乎有著天然的抵觸情緒。除了沒有時間以外,或許更多時候,辰風不願主動去,毫無意義的接觸這一階層。高貴的麵具下,往往隱藏著不為人知的腐朽與墜落,辰風寧可把時間白白浪費在自己的花園裏,也不願意去“欣賞”這種矯揉做作的高貴。
奢華的宴會大廳裏,衣著光鮮的貴族們,隨著優雅的音樂翩翩起舞。富有節奏的音樂混合著皮鞋、軍靴和高跟鞋的磨擦聲,仿佛在明亮的柚木地板上,完美演繹盛大的合奏交響樂。
在皇族、大貴族、銀行家、大廠主、政府高級官員,以及高級軍官和名士所組成的盛大宴會上,這些多有貴族頭銜的上層階級們各自圍成自己的“小圈子”,談笑風生、開懷暢飲。他們時刻對那些有幸參加宴會的“暴發戶們”,保持著高傲的警惕和若有若無的鄙夷。
在特權貴族們看來,這些有幸參加宴會的“幸運兒們”,除了用金錢打扮的像個上流人外,一無是處。貴族們傲然的另類眼神,似乎可以透過那些鮮亮的外表,直視這些人低賤的“靈魂本質”。
驕傲的貴族們,他們事實上,並沒有接納這些還散發“牛糞味道的”新興資本家們。在沒有獲得高貴的姓氏以前,這些沒有經曆過時間沉澱的“暴發戶們”,是無法與他們經曆過幾代乃至十幾代高貴熏陶、培養的上流人,相提並論的。
柏林的夜晚,在小約翰·施特勞斯的圓舞曲《藍色多瑙河》演奏完畢之後,充滿了階級化。彼此在自己的圈子裏歡笑,談論、攀比,炫耀。仿佛隻有如此,自己曾經的榮耀才能更加光彩奪目。
美麗的女人,用盡所有,盡可能的讓自己更加的有魅力。名貴的服飾、優雅的舉止、還有哪雪白的香肩,無不吸引在場每一位男士異樣的目光。美麗的她們就像花蝴蝶一般,在各個圈子裏來回的穿梭,沒有階級,沒有阻隔,也沒有人能夠狠心拒絕。
當然,除了躲在宴會角落裏的辰風。辰風有些乏味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他覺得自己似乎與這裏總是格格不入,絲毫沒有任何的歸屬感。這裏的一切,讓他感到陌生和隔閡。要不是自己的母親,維多利亞長公主硬逼他來,辰風實在沒有興趣從漢堡坐火車特意趕來參加4歲小威廉的生日宴會。
辰風了解母親的用心,但是了解並不意味著理解。辰風對未來帝國皇帝,自己的舅舅威廉親王都不“感冒”,更好何況,隻有四歲的威廉小表弟呢?
威廉親王的長子,雖然如無意外的話,可以登上皇儲的寶座,可是他注定是根本無法染指帝國皇位的。辰風與威廉親王,也僅僅隻是利益上的交換。辰風根本不屑於,通過這個小弟弟來攀附威廉親王。辰風與威廉親王之間的親情,在辰風看來,淡薄到如水一般的“純潔”。
既然是出於自己母親的好意,辰風也隻能放下繁忙的工作,既不心甘,也不情願的,參加這個皇室私人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