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情拿過一個凳子來,看了一會兒有些困,腦袋一點一點的,結果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牆上,撕地一聲,“好疼。”
“怎麼了?”淩羨回頭問。
“沒事,剛剛撞了一下。”蕭情揉著腦袋,看著淩羨,問道:“羨哥哥,最近是有事情要忙嗎?”
“還可以。”淩羨收拾著剛買好的魚,手上血粼粼的。
蕭情開始玩手指,“我想和爹爹說不在國子監讀書了,去書院裏都比在這裏強。”
“去書院?”淩羨聞言,立馬將魚放下,怔怔看向蕭情。
“你應該知道我是怎麼進來的,因為爹爹已經和那邊商量好了,所以我……”
“是江家?”淩羨的唇線冷硬,就連眼睛都冷了。
淩羨對於江家沒興趣,倒是對他們家那個紈絝少爺頗有微詞。
蕭情不敢把江昀就住在對麵的事告訴淩羨,他平常看著不愛說話,但其實內裏的那股勁兒她看得到,告訴他隻會更麻煩。
“在國子監的時候有點不自在的,和江家沒什麼關係。”
“蕭情,有事不要瞞我,這句話從你喊我羨哥哥那天我就告訴你了吧。”淩羨威言。
“我知道。”蕭情轉而一笑,“哎呀,我就是隨便一說,你趕緊做飯吧,我去屋子裏躺一會兒。”
“嗯。”
江昀看不慣她,同樣她也看不慣他,兩人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隻是看來現在是不太可能了。
吃過飯以後,淩羨又做了點開胃小菜,臨走囑咐了一大堆有的沒的。
蕭情把淩羨送到了門口,笑著看他離開,竟然莫名鬆了口氣,剛轉過身來瞳孔一震。
隻見江昀穿了一身黑衣,滿臉都寫滿了四個字——不情不願。
她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你這麼出來了?”
江昀靠近,往上抬了一下下巴,這時,蕭情才注意到他的臉頰上有一道細小的傷疤,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淩羨?”江昀語氣輕挑,這讓蕭情更是憤懣,“你什麼語氣。”
“哦。”江昀摸了一下鼻子,“和我一起去那邊,你想替我出場總得熟悉一下比試場地。”
天色漫下來,江昀臉上的表情更顯陰鷙,讓人不自覺膽寒。
一陣風吹過來,蕭情身上有些冷,“白天去不行嗎?”
說完,蕭情就想走,結果江昀直接狠狠捏住了她的胳膊,絲毫沒有留情,那股勁兒讓蕭情第一次感受到了男人的力量。
那股讓人懼怕的力量,她知道,那晚她避無可避。
半個時辰後,江昀迎著巷子前的亮光,將蕭情帶離了京城最繁華的地方,來到了黑暗深處。
由於這裏極其安靜,就連腳步聲都變得格外清晰,蕭情的眼睛連張望都不敢張望,甚至連前麵的江昀都不敢看。
比起黑夜,她現在更害怕前麵的那個男人,心裏開始打起了退堂鼓,難道不應該在敞亮的地方比試嗎?
這種陰溝溝怎麼看都不像是舉行比武大會的地方。
忽然,一個黑影從巷子中一竄而過,蕭情啊地一下叫住聲了,立馬抓住了前麵的江昀,“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