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輝臉色陰沉,眼睛裏全都是極度的憎惡和仇恨。
就是眼前這個人!
就是這個小王八犢子!
一次次破壞自己的計劃!
一次次詆毀自己的權威!
一次次刺激自己脆弱的心髒!
現在竟然故意濺自己一身泥水,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許峰此時衝了回來,帶著一種主辱臣死的感覺,他直接衝到楊不凡身邊,準備好好理論一番。
可惜,楊不凡根本理都沒理許峰,直接走到了狼狽不堪的許輝和吳軒軒身邊。
他一臉興奮的表情:“哎呦,這不是許總嘛,真是巧了!怎麼的,又被客戶叫來處理質量問題啊,哎,我早就說過了,像騰飛這種質量控製水平,真的不行的呀!旁邊這位美女是哪個部門的,要小心啊,這家線束廠的領導都是大色狼,小心被吃了。許總這我就要說說你了,你明知道人家線束廠不懷好意,還派女員工來給人家送菜,這不是坑害自己單位的女員工嘛,騰飛的女員工本來就少的可憐……”
許輝咬著牙,一臉憤恨。
他不是不想爭辯,可是楊不凡像是連珠炮似的說話,他是真插不上話。
而且他現在心髒劇痛,呼吸困難,他哪怕為了自己的小命也要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否則他真的怕在這裏當場暴斃。
吳軒軒聽到楊不凡的話,哪裏還聽不明白其中的彎彎繞,說句實話,她雖然穿的風塵了一點,但不代表她真的願意為了這破工作和這點工資就賣了身。
許輝的安排,她其實也感覺非常惡心,但這些男人還不算太過分,她也就忍了。
可是現在楊不凡直接說了出來,就有點讓人無地自容了。
吳軒軒心裏鬱悶,嘴上卻說道:“你是?”
許峰站在旁邊,惡狠狠瞪著楊不凡,一副準備隨時動手的樣子:“他就是咱們騰飛對麵那家線纜廠的老板,楊不凡!原來楊總可不像現在這麼風光的,在騰飛的時候,工資常常被扣光,經常被底下班長罵的狗血淋頭呢。”
楊不凡嗬嗬一笑,也不生氣:“是啊,騰飛的領導確實都跟狗一樣,弄的我一頭狗血。”
許峰眼珠子瞪了起來,指著楊不凡怒道:“你!”
許輝這個時候卻咬了咬牙,從牙縫裏哼哼出了聲:“行了!楊不凡!你弄我們一身泥水是什麼意思?玩這麼低級的手段,有意思嗎?你也是企業老板了,這麼做不掉價嗎?”
楊不凡聽了這話,馬上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
“許總!我真不知道是你啊,實在對不起,如果知道是你,我可能會直接開車壓過去的,真的。”
許輝臉色一下子變成了豬肝色,然後馬上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差點就直接向後倒去。
還是許峰眼睛尖,趕快扶住了許輝,這才沒讓他當場摔倒。
許輝指著楊不凡:“你,你……”
楊不凡的表情很是正經,笑道:“你什麼你,你個大頭鬼啊!我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我在這裏告訴你們,以後北方市場,騰飛就別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了!老老實實做點賠錢的普通產品,還能延緩破產的時間,如果非要花錢搞新項目,死的絕對是你們!”
許輝聽到這話,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
“無恥!你就是在搞事情,你以後會成為所有電纜廠的公敵,以後在整個行業內,都要戳你脊梁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