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夫:唉呀媽呀,他終於過的像個人了。

四叔:懶得理你,你們在這坐著啊,我可得出去買點水果去。

四姨夫:不是不用嗎?你買給自己吃?

他出門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門口一個女孩站在那裏細聲細語的問:請問這是周老四家嗎?

四姨兩口子趕緊到院裏把那女孩讓了進來:是啊,姑娘,你找周老四解夢吧?那你屋裏坐,他馬上回來。

這女孩地禮貌說聲謝謝然後就進了屋。她大概18、9歲,長的還算清秀,穿著一套雪白的連衣裙,露出白讚的胳膊,梳著一個學生的短發,忽閃忽閃眨著大眼睛東瞧瞧西看看,頗有當時流行歌曲裏唱出的鄰家女孩的氣質。她坐在那裏很規矩,稍顯少女的羞澀,不與我們言語,隻是臉上露著微笑。

不大一會兒周老四回來了,他一進屋我們“撲哧”一聲笑了,隻看這周老四這麼大會功夫也不知道從哪弄了一套西裝,還紮了個領帶,胡子也刮幹淨了,還弄了個時尚的三七分頭。手裏拎著一個大西瓜,和幾串提子。

四叔:你們笑啥笑?沒見過美男啊?

四姨夫見有外人在不好和他玩笑對那女孩說:姑娘啊,快點給周大師家的先人上香吧,這就是周老四,上完香好讓他給你解夢。

四叔衝四姨夫使了個眼神:三哥,你別胡說,你知道這姑娘是誰呀?

然後轉頭看看了這位清秀的女孩問:真是女大十八變呐!你肯定是胡秀妹子吧?你坐這幹啥?快點,上座。

我當時不懂老輩這些按身份地位落坐的規矩,隻是看到有空地兒就坐,剛才這位被稱作胡秀的姐姐一直坐在我的旁邊,這位置顯然是客座,四叔家那古畫的正下方有兩把椅子,他爸媽活著的時候有了什麼重要可人便坐在那裏招待,如今我四姨夫和周老四也不外道,隻要來他家自己就直接坐在這主座上,周老四不用說,自然也坐在他旁邊另一個主座之上。

周老四見四姨夫不動彈還在納悶,上去一把手把四姨夫就給推開道:三哥,你別不要臉,咋分不清主次呢?下去,下去,讓秀兒坐這,小雙快把這些水果該切的切,該洗的洗。

胡秀姐姐也不客氣嘴上輕輕道了聲:謝謝。

四姨夫趕緊把主座讓了出來,還有些不知所措,周老四瞪了他一眼說:三哥,你傻呀?我不說今天請個高人幫你看嗎?這位就是了。

四姨:老四這姑娘才……

四姨言下之意是胡秀太小了吧?怎麼看也不像是修道,修法之人,該不會是周老四又在開玩笑!

胡秀姐姐聽有人質疑,也不在意,也不解釋,臉上還是那副燦爛的微笑,周老四傻傻的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胡秀,嘴裏的口水都要淌出來了,四姨看他有些失態,趕緊用手碰了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