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人聞聲趕緊衝了過去,黃老師打開了手電筒,歪脖老母下的一番情景赫然出現在我們麵前。頓時眾人都傻眼了,嚇的黃老師幾人竟然一下子後退了好幾步。就連我的背後也是濕漉漉的,全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

黃老師的手電筒抖動了幾下,晃動的燈光把整個廣場掃了一周。眼前竟然有大概一百多名身穿校服的學生圍繞著這棵老槐樹跪在地上埋著頭一動不動。沒錯,那是他們。郎老師正試圖推他們,我趕緊阻止住他。

郎老師:無雙你幹嘛?

我說:老師,那你要幹嘛?

郎老師:走開,別一起和他們裝神弄鬼糊弄我,看我不打醒他們。

說完衝著身前一個男生就是一個嘴巴子,這一下真是清脆,徑直把那男生扇倒在地上。

黃老師幾人趕緊上來拉住了他。老黃瞪他一眼道:老郎,你幹啥打孩子?好好說不行嗎?

郎老師:老黃你不知道,這群孩子平時皮的很,你不打能行?你看看,一個個都是受高等教育的,讓人看見咱們學校的臉往哪放?

老黃:好好好,你打,你打吧,不過請不要打我們班的學生。哼!

他倆還是老樣子,隻要不是一起打籃球碰到麵就吵個不停,當然了這仇可以追溯到初一時候的第一次期末考試。當時我們年紀隻有兩個實驗班,一個是我們班,另外一個就是黃老師教的5班。平時兩個班的家長們也在默默比較著。黃老師屬於典型的題海戰術,平日裏5班同學晚上沒有個11點都不會睡。而郎老師人比較傳統,一直崇尚者“不打不成材”的教育理念,平日裏盡量為我們減輕課業負擔,但如果發現我們哪個不乖,男生就是一頓打,女孩子肯定是找家長長談,尤其是對於我這種學生更是照顧有加。記得那次考試5班的平均成績超過了我們班,但這分數確實有些戲劇性,竟然隻比我們班高0.2分。學生們當然是暗自發力不服對方了。可家長們的閑言閑語還是止不住,都說郎老師的教育模式太舊了,怕耽誤自己的孩子,甚至我們班有兩個同學都轉去了5班。因為那次考試我的成績並不理想,老郎罰我把考卷的正確答案抄10遍。於是我隻好借來雪容的考卷。抄了兩遍我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雪容的英語卷子竟然被少算了5分之多,如果把這5分加上去,對於實驗班這種高難度的考試來說可能雪容的名次不會有什麼太大變化,但對於一個班的平均成績來說,想勾上去0.2分那卻是有可能的。老郎憤憤的跟我們說,當時給雪容批英語卷的就是5班的黃老師。此事過後,兩個老師也開始暗暗較起了勁兒,誰也不服誰。

我皺了下眉頭:你倆別吵了,好像不對勁兒,按理說郎老師把他都打倒在地上了,他至少應該疼吧?可你們看看,他現在是啥樣?

那個男生側身倒在地上,雙腿還是呈現彎曲跪拜的姿勢,側臉正好對著我。他眼睛閉的死死的,頭還是像剛才一樣低著,當然,臉上還有一個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