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你別急嘛,有什麼事咱們慢慢說,隻要你別拿走這東西,價錢咱們好商量。”風衣男子說的東西,自然指的就是許父手裏拿著的這個草人。
“黃大仙,你可來了,快阻止他,他要是拿走了這東西我們家欣欣可怎麼活呀?”樓上那個女人追了下來帶著哭腔喊道。
許父轉身揪住了風衣男的領子怒喝道:“原來是你!是你在作怪!你這個江湖騙子!今天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許父剛想掄起拳頭揍那風衣男,突然見他手裏抓住的風衣領子輕輕一滑,風衣男一下子退後了好幾米。
我揉了揉眼睛,雖然我喝的有點高了,但也不至於出現幻覺吧?許父明明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衣領,怎麼這風衣男根本沒有動手也沒有費力就掙脫了呢?而且他的腳下看不出有一點動作,仿佛是直接平移出去的。
許父因為這一圈掄的勢大力沉,慣性所致他刹不住車,拳頭又被風衣男完全躲開了,他身體一偏直接跌倒在馬路牙子上,是頭先著地的,磕的滿臉是血,連牙都掉了幾顆。那小草人也甩到了路邊上。
“哼哼……許先生,咱們好說好商量不行嗎?非要鬧帶頭破血流幹嘛?我可沒動手啊!”黃大仙一邊譏諷著許父,一邊伸手就要撿那草人。
“無雙,快點搶回來那草人,那是我姑娘的命呀?”許父的頭已經摔蒙了,可他還是呼喊著我,讓我幫忙。
我看了看那小草人,小草人紮的很潦草,隻能簡單看出來是個人形,甚至身上都沒有套一件衣服,隻是草人的胸口上用圖釘,按在上邊一小張黃表紙,黃表紙上歪歪扭扭的用毛筆寫著一行繁體漢子,雖然光線昏暗,我看不太清,但還是能判斷,那黃表紙上寫的應該是一組數字。
開什麼玩笑,這麼小一個東西能決定許慧的生死?我雖然不敢相信,但許父與我好歹也算熟人,現在又吃了虧,而且我們剛才吃的那頓燒烤喝的小酒,多半也是從他那間接得來的錢。我自然不能看著不管了。
畢竟是小孩子,身體矯健的很,一個縱身撿起了小草人,抓在了手上。
黃大仙對我道:“孩子,把它給我!”
“我不!”
“給我!”他再度提升了語調,這哪裏還是要,分明就是搶!
說實話,我不怕他來硬的,因為現在換了一個角度看他,他的臉上一驚堆起了皺紋,眼睛裏黯然無光。一看就是最少也有50多歲的半老之人。我和海濤年齡力壯,玩硬的我怕他?
黃大仙惡狠狠的瞪著我,就好像我是他的殺父仇人一樣。我納悶了,一個小草人至於引起他們兩個這麼大的情緒嘛?看來這個小草人還真就是問題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