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有三件。”莫正南重重地吐了一口煙,一時間,呂浩眼裏的莫正南又被罩上了一股濃厚的神秘色彩,老板這是怎麼啦?
怎麼會這麼隆重地交待三件事呢?難道又要鬥爭?不過,呂浩極力壓製著自己的情緒,努力地集中精力聽莫正南說。這麼深的夜裏,老板留
住他,談三件事,那就證明這三件事不是一般的事情了。
“第一件,你要經常和念桃談談心,你們是同齡人,你們有著共同的話題以及很好地溝通方式。念桃的心理負擔太重,她的報恩情結也過於
嚴重,你對她的照顧全部成了她必須去報恩的沉重負擔,我對她的關愛也成了這種負擔。她太沒防人之心,這是我最擔心她的地方。
今晚,你給她打電話就是一個很明顯的例子,還好是你在接電話,要是別人聽到她這麼莫明其妙的一通話,後果是我,也是你不敢去想象的。
現在的情形不明朗,朱天佑書記遲遲不揭蓋子,隻有一種可能,市長的人選定不下來。書記應該會是我,在這一點上麵,路鑫波省長不得不妥
協。但是再下來的市長,估計就是路鑫波省長的人。他不可能把整個吳都送給朱天佑書記。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和我,又要麵臨一場比孟成林還要複雜的鬥爭。孟成林畢竟自己不幹淨,這樣的人,扳倒是很容易的。可路鑫波已經在這
方麵上過一次當,他再派來的人,必定會在經濟問題上麵做到萬無一失。就算他們有什麼問題,也不可能再讓我們抓到一絲一毫的把柄。
呂浩,你懂我的意思嗎?”莫正南突然把煙掐滅了,抬頭盯住了呂浩的眼睛,呂浩一時間亂了手腳,心跳得快要到了嗓子口。他被老板分析
的情式嚇住了,沒想到老板會在談話之間,轉過來盯住他看。
“我,我--”呂浩一下子結巴了。
莫正南便收起了目光,端起杯子重新喝了一口水,然後才對呂浩說:“你別這樣傻坐著,自己去給自己泡一杯茶,壓壓你的亂慌。你怎麼還沒
有進入狀態呢?”莫正南有些擔心了,他把整個形式以及他的擔心全告訴了呂浩,可這年輕人,怎麼像傻了一般呢?被嚇住了?這點事情就被
嚇住的話,今後還怎麼挑重擔呢?
呂浩趕緊站了起來,去洗手間把開水壺提了出來,先給莫正南把水杯續滿水,才替自己泡了一杯茶,這個時候,莫正南又在拿煙,呂浩趕
緊拿起打火機替莫正南把煙點燃了,莫正南也沒拒絕呂浩這麼做,反而有一種很享受的樣子。呂浩這才明白,為什麼操武文每次替莫正南
做著這些在他眼裏是奴**件時,莫正南都沒有拒絕和反對。原來人在一定位置上的時候,早就習慣了被人伺候的舉措。在他們眼裏,這種被
人伺候的感覺,就是一種理所當然。
莫正南今晚也很有一些不平靜,他連連抽煙,這在呂浩眼裏隻有在歐陽月和莫子怡出事故時,他才有這種表現。可今天,他為什麼也有這種
表現呢?
“坐吧。”莫正南對著還站著的呂浩說,順式把煙叨在嘴邊,又是猛烈地吸了一口。莫正南越是這樣,越讓呂浩緊張。應該不是念桃讓莫
正南這個樣子的,應該還有更重大的事情吧。呂浩如此想著的時候,趕緊坐了下來,並且拿起了杯子,掩飾性地喝了一口水。
“念桃今天說了很多話,念桃今天的舉措也融動了我。才有我想找你好好聊聊,想讓你在保護好她的同時,盡量讓她知道,我們處在一種比
較危險的處境之中。不是我不想認她,而是我沒辦法認她。我現在要是把她帶到吳都去,不是成了全市人民的笑話嗎?我還能拿什麼威信去管
理這個城市呢?再說了,我已經告訴了你,目前情形不明朗,在這種情況下,我和你必須加倍小心,而且必須死守在同一條戰道裏,無論多少
人在猜測我和念桃的關係,都沒有證據。隻是孩子馬上要出生了,我還是擔心孩子身上有我的影子。所以,屬於我和你的時間都比較緊,我
們必須搶在路鑫波省長有所動作的時候,盡快把自己的人到位。這也是我在路上問操武文的原因了。秦縣我打算交給他,縣長準備從吳都調一
位女士過來,目前人選我還在物色。而這些工作是我目前必須盡快落實到位的,馬上就是各縣換屆的時候,各縣的一、二把手,我得穩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