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蘭一直在擔心呂浩啊,她怕呂浩把事情搞砸了,又後悔不該讓呂浩去找馬大姐,其實通過其他的途徑也可以把材料交到中宣部去的
,隻是慢一些而已。她怕萬一馬大姐發怒的話,她就害了呂浩。本來走得好好的路,硬是她非要呂浩飛起來,如果沒有飛好,從空中摔下
來的話,那可能就是粉身碎骨了。
現在歐陽蘭聽到了呂浩興奮的聲音,她內心的石頭落了下來,也在手機中說:“太好了。你太能幹了。我總算沒白教你,太好了。”
歐陽蘭顯得比呂浩還興奮,這種興奮感又一次感染了呂浩,是啊,隻有與自己有過肌膚之親,隻有真正裝著自己的女人,才會為他的喜而
喜,為他的憂而憂。
呂浩剛想說話的時候,又聽到了歐陽蘭的聲音,她說:“我馬上來接你。”歐陽蘭心情極愉悅,這種愉悅哪怕是隔著手機,呂浩也感受得極
為分明。
呂浩站在街道一旁,等著歐陽蘭的法拉利,他此時確實有一種要飄的感覺,當然了,他不能飄,因為馬大姐和他還是剛搭上線,就算和馬大
姐扯上關係,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建立信任關係,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再說了,縣官不如現管,他和操武文之間的梁子,會不會因為
紅色旅遊路線的確定而冰消瓦解呢?呂浩並沒有底,哪怕是在帝都之上,這樣的感覺,他仍然揮之不去。這麼一想的時候,呂浩還是掏出
了手機,撥通了操武文的電話,操武文因為沒有艾滋病的原故,正在和劉儒生一起規劃一河兩岸,哪些地方要折遷,哪些地方要大手筆美化,
他們正在現場作著規劃,一見呂浩的電話,操武文便接了,一接就問:“見到了馬大姐?”
“書記好。我代書記問馬大姐好了。見到她了,署您名字的材料也交到馬大姐手上去了,她交給了中宣部,相信很快會有結果的。我特地先給書
記彙報一下,書記還有什麼指示沒有?”呂浩在手機中低調得不像是剛剛辦成大事的樣子,當然了,這樣的低調正是操武文希望看到的,本來
準備將一河兩岸交給呂浩負責,現在操武文決定自己親自抓,而且他要用心去抓,這是臉麵工程,辦好了,才能讓莫老板放心和寬心,也就
可以抵消自己為女人而犯的錯誤了。
“辦得很不錯,馬縣果然年輕有為啊。”操武文在電話中誇了呂浩一句,當然他也確實感覺到了這個年輕人的辦事能力,他怎麼就一件接一件
把事情都辦成功了呢?誰不知道馬大姐不容易說話?誰又不知道馬大姐不會賣誰的賬?可偏偏這個年輕人,就把這麼不容易說話的馬大姐搞定
了,這對操武文來說並不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反而是一件極具壓力的事情。這年輕人太讓他有壓力和緊張感了。他嘴上誇著呂浩,內心卻時
時刻刻感覺到了來自於呂浩的壓迫感,這樣的感覺對於一個縣委書記而方,絕對是不爽而且絕對是不利的感覺。
“謝謝書記,沒有書記指點,我哪裏能辦成事情呢?所以,以後還請書記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地指導我。”呂浩盡量讓自己謙遜著,可不管他
如何想要努力去挽回他和操武文之間的關係,恐怕都是一件太困難的事。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溝壑一旦形成,無論你要想多麼努力地去填平
,都極有可能事與人願了。
歐陽蘭的法拉利停在了呂浩麵前,呂浩坐了進去,歐陽蘭一臉的笑,呂浩知道歐陽蘭是真心替自己高興,便感動地喊了一句:“姐姐。”
歐陽蘭開車的手竟然抖動了一下,這個動作沒有逃過呂浩的眼睛,他不解地去看歐陽蘭,歐陽蘭的臉上很平淡,笑容收起來了,而且眼睛平
視地看著前方,似乎在一心一意開車。
呂浩也沒有去問歐陽蘭要帶他去哪裏,或者接下來要做什麼。他現在很興奮,大腦全是興奮,全是喜悅,也全是成功一般。他不想去問歐陽
蘭的情感問題。
歐陽蘭也沒有多說什麼,把車往另一條道上開著,呂浩越來越感覺是往機場的路,他忍不住問歐陽蘭:“我這是去機場嗎?”
“是啊,不去機場,你還留在北京幹什麼呢?”歐陽蘭淡然地回了一句。
“我,-你,-”呂浩結巴了,他滿以為歐陽蘭來為他慶功的,也滿以為歐陽蘭會留他在北京再住一天,而且他也沒訂回江南的機
票,歐陽蘭怎麼要這麼急地送他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