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浩還是猶豫不決,這可是路鑫波省長的家庭醫生啊,要是又節外生枝被路鑫波省長知道他在找傑克先生,老板莫正南哪一關怎麼交待呢?
呂浩想了想,還是不敢在老中醫麵前去流露自己的心思。不過他要是不說點什麼,老中醫肯定會懷疑他的。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我這一段總是有些遺精。”
趙雨陽見呂浩紅著臉,半天擠出這麼一句話,不由得也“哈哈”大笑起來,老中醫顯然也沒想到呂浩會擠出這麼一句話,又重新替呂浩把了把脈說:“脈相沒什麼大礙啊。”
趙雨陽便笑著說:“老師,他是想女人了。”
呂浩沒想到趙雨陽會當著老中醫的麵說這樣的話,極難為情地垂著頭不敢看老中醫和趙雨陽。他確實有些想女人了,也確實最近有遺精現象,不過,他認為是正常的生理,並無大礙,隻是他擔心心事被老中醫看透了,才這麼說的。
呂浩正在難為情時,手機響了,他趕緊從老中醫和趙雨陽身邊走開了一些,拿出手機一看,是歐陽蘭的電話,歐陽蘭在手機中說:“我已經到了江南,隻是還沒查到傑克先生的住處,你查到了沒有?”
呂浩急了,可他這是在老中醫家裏,他不敢多說話什麼,隻是很淡然地說了一句:“我馬上去見你。”便把手機掛掉了。
趙雨陽見呂浩是真有事,便向老師提出了辭別,老中醫笑著做了一個送客的動作,人也沒有起身,呂浩還是很感激地望著老中醫說了幾句感激的話,才跟在趙雨陽身後離開了老中醫的家。
一進電梯,呂浩就急著對趙雨陽說:“趙哥,你和老師的關係密切可否?”
“你為什麼問這句話?”趙雨陽盯住呂浩問。
“你告訴我,你和老師的關係怎麼樣?”呂浩堅持地又望著趙雨陽問著。
“他的孩子們都在國外,我幾乎算是他的半個兒子了。”趙雨陽笑了笑說。
“那就好。趙哥,我遇到麻煩了,現在隻有趙哥才能幫我。”呂浩望著趙雨陽,臉上的表情相當急切。趙雨陽一愣,不由得也跟著心心急地問呂浩:“你還真有心事啊,我老師真說中了。”
“是的。我這次來省城是找一個人,他就在省城。但是我不知道他住在哪裏,但是路省長知道這個人住在哪裏。所以,趙哥,我需要拿到這個人的住宿地,現在隻有靠你了。”呂浩說明了自己的意思。
趙雨陽卻被呂浩越攪越迷糊,不解地問呂浩:“你說清楚一點行嗎?”
“好。是這樣的,趙哥。路省長今晚在宴請一位從法國來的城市設計專家傑克先生,而我和傑克先生之間下午有了誤會,我必須找到他,解釋清楚這種誤會。這種誤會相當重要,說嚴重一點,很有可能導致整個吳都局勢之變,所以,我現在必須見傑克先生,趙哥,你想想辦法,能不能讓老師幫我們達成這個心願。”呂浩說這些話時,臉上的表情很沉重,也很無奈。趙雨陽看著呂浩,他才知道這官場不是誰都玩得起的一個場地,看看呂浩這種未老先衰的表情,看看呂浩這一身的心思和無奈,趙雨陽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在這一刻很有些同情呂浩了。
“那我怎麼對老師說呢?”趙雨陽問了呂浩一句。呂浩和趙雨陽一出電梯,呂浩便說:“趙哥,你等我一下,我打個電話。”說著,呂浩往院子無人處走去,趙雨陽看著呂浩的背影,又是一陣說不出來的滋味。他老感覺呂浩身上藏著太多的東西,他抗得住嗎?
呂浩倒不知道趙雨陽會如此想他,他一離開趙雨陽的視線,馬上拔通了歐陽蘭的電話,電話一通,呂浩便把他在老中醫家裏的情形告訴了歐陽蘭,歐陽蘭一聽,在電話中愣了一會兒,呂浩沒催她,大約過了幾分鍾,歐陽蘭才在電話告訴呂浩,這件事交給趙雨陽去打聽,他最好別露麵。
“我知道了,蘭姐。”呂浩說了一聲,歐陽蘭哪邊便掛了電話。呂浩從僻靜處走出來的時候,趙雨陽站在遠處等著他,他快走了幾步,到趙雨陽身邊的時候說了一句:“趙哥,真是對不起哈。”
“也夠難為你的。”趙雨陽實心實意地說了一句。
“謝謝趙哥理解。”呂浩客氣地說了一句,便把歐陽蘭說的方法對趙雨陽說了一通,“趙哥,我現在去接一個朋友,你不能再回老師家裏,說你姐或你哥的孩子要去國外學城市設計,能不能讓老師找路省長問問報考哪個設計師好一些?我告訴你實話吧,法國頂級的城市設計師傑克先生就在省城,如果省長真對你老師好,會趁這個機會讓你去見這位大師級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