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喝酒中的信任,能夠遲續多久呢?或者是真正的信任嗎?
呂浩沒有去想。
這一次的喝酒,呂浩其實並沒有醉,隻是他喝得很有些難過。是小江送呂浩回賓館的,隻是等小江走後,他還是忍不住給歐陽蘭打了電話,歐陽蘭這一次接了他的電話,一聽呂浩是酒後的電話,舌頭有些打結,不等他說太多話,“啪”地一聲給掛掉了電話。呂浩的酒醒了一大半,盯著手機,竟然又是一背的冷汗。
這一次,呂浩不敢再給歐陽蘭打電話了,他已經連連讓歐陽蘭在生氣,而且是生著悶氣。以前她生氣的時候,他隻要去哄她,或者隻要兩個人來一場你情我願的激情大戰,她的氣就會消掉,她還會小鳥依人搬地依賴著他,還會做一名屬於他的女人,對,那個時候,她是他的女人。現在呢?他是老板名義中的妻子,這個變化是條無窮寬廣的鴻溝啊,呂浩越是再也沒力氣,或者再也不能夠去跨越了。
越是不可能的事情,人偏偏越會去想。呂浩不知道為什麼,真的想歐陽蘭了,想她的人,想她的身體。那是一種無孔不入的想啊,甚至是一種抓心撈肝的想。可是他不能想,他也不敢再色誘她。怕是沒有那一種無奈,比就在眼跟前的女人不能碰,也不能去想的。
呂浩洗完澡,整個人橫躺在這張寬大的床上,可是滿腦子全是歐陽蘭的身體,全是和她歡愉的一個又一個場景。他是真的想女人了,酒後亂性啊。特別是臥室的床頭燈開著,光線柔和得滿是曖昧,滿是對女人的肉望。呂浩真的幻想這個時候,這張寬大的床上,這個潔白的被窩裏,會露出一隻腦袋,還會露出兩隻大眼睛,一如思思的眼睛,那麼一眨一眨地看著他,那麼純潔。
思思,呂浩不由得在內心呼喊著這個名字。思思,這個呂浩以為可以放下的女孩,此時,此刻又一次占據著他。
這時,有人敲邊了,呂浩以為是小江,便起身去開門,門一開,呂浩傻了,門外站著一名姑娘。
姑娘一見呂浩傻子一般,笑了笑說:“是江哥讓我來的。”
呂浩似乎什麼都明白了,他想拒絕,真的想拒絕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陰錯陽差地讓了一道縫兒,姑娘便側身溜進了房間。
門,便悄無聲息地關上了。
呂浩沒有阻擋,姑娘說了一句:“我去洗澡。”
呂浩還是沒有說話,沉默算是默認吧。他的大腦現在是空白的,什麼也不聽指揮一樣。再說了,這姑娘真的很有些思思的神韻,一樣的身體,一樣的發型,特別是她走的路的樣子,簡直和思思沒啥區別啊。
思思,思思,呂浩再一次倒在床上,又念起了思思。這酒裏放了什麼嗎?怎麼全是女人啊,呂浩的大腦裏全是女人。
呂浩自己上了床,鑽進了被窩,被窩裏很暖和,一如歐陽蘭的身體,曾經那麼溫暖裏包圍過他。
姑娘洗完澡後,見呂浩已經進了被窩,也鑽進了被窩裏,可她身上有一股極像思思的味道,一股一股地飄進了呂浩的鼻孔,呂浩還是不自由地伸出胳膊將姑娘摟了過來--
呂浩全身顫栗起來,他的意誌在說,不可以這樣,可他的手不聽使喚地把姑娘越摟越緊,姑娘的身體也發始發抖著,呼吸變得急促而又驚慌失措--
“你是幹什麼的?”呂浩還是忍不住地問了一句。
“我,我在念書。”姑娘的聲音發抖著,顯然,她不是幹那種活兒的女人。可是小江又是怎麼認識她的呢?他居然就把她送給了自己。
“我和江哥是老鄉,我上學的學費全是他供的,他讓我做什麼,我都會樂意。”姑娘又補充了一句。
“哦。”呂浩有些放心了,說著話的時候,他生理上的本能不自覺開始湧起肉望的潮水,他忍不住將姑娘摟得更緊了,然後低頭吻了下去--姑娘滾燙嬌嫩的唇迎接著呂浩,也迎合著呂浩。
很顯然,姑娘被男人調教過,隻是這個人是小江嗎?
這姑娘是小江的女朋友?還是情人?還是被小江送給他,或者別的領導來時,這姑娘也是禮物?
禮物,這個姑娘不過是個禮物罷了。呂浩挑逗姑娘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他的雜念迅速如退潮的海水一般退卻,退卻-
呂浩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特別特別想抽煙,於是他起身去找衣服,姑娘眼睛睜得老大一般看著他,呂浩刹那間覺得自己變得很醜惡,而且極端地惡心自己,便對姑娘說:“對不起,對不起,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