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浩一聽這些話,便急了,忍不住問歐陽蘭:“為什麼不讓大西北方麵直接解救出來呢?這樣會不會出人命?”
“如果一條人命不能被我們所用,這樣的人命留與不留意義是一樣的。”歐陽蘭突然很冷漠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呂浩被歐陽蘭的話怔住了,歐陽蘭,這是他曾經那麼摯烈認為溫柔似水的一個女人嗎?這是那個曾經以為可以給他母愛關懷的女人嗎?
呂浩糾結矛盾極了,怎麼會讓自己目睹了歐陽蘭這麼多不被他所認知的一麵呢?那一麵才是歐陽蘭的本質?哪一麵才是一個真正的歐陽蘭呢?
呂浩正這麼想的時候,感覺車子停下來了。人生就是這樣滑稽,怕什麼偏偏就來什麼,看著窗外一長串車子,呂浩驚得後背又開始滲著汗水。
這時,響起了歐陽蘭的聲音:“下車,我們去最前麵打車走。”說著歐陽蘭已經拉開了車門,雙腳往車外邁著,而呂浩停止了他的糾結,被動地跟在歐陽蘭身後,歐陽蘭說:“我們快跑。”說著,就真的跑了起來,呂浩沒有想到歐陽蘭辦事的效率是如此果斷,決絕,他沒有說話,一直跟著歐陽蘭跑到了堵車的最前端,然後直接越過了人行道,在呂浩剛剛站立下來的時候,歐陽蘭已經站到路上攔下了一輛車,車上還坐著一名乘客,司機都想罵人,可歐陽蘭掏出兩百塊錢遞給司機說:“我們急著趕飛機,麻煩你帶上我們。”司機看了看後麵的客人,歐陽蘭馬上轉身對客人說:“師傅,很對不起,我們真的趕飛機,而且是救人,車子被堵在路中間,跑步過來攔車的。”說著,她又掏出一百元錢遞給客人說:“師傅,麻煩您再去打一輛車好嗎?”司機和客人都雙贏地笑了,大約他們在想,天底下怕沒有歐陽蘭這樣的傻瓜吧?可是歐陽蘭的一係列動作,讓呂浩打心眼裏歎服。如果說以前歐陽蘭是在動用她的資源讓呂浩大開眼界的話,現在歐陽蘭的果斷和決絕,倒讓呂浩看到了一個行大事人的特質了,這樣的特質不是一般女人有的,這樣的特質也是呂浩必須去學習而且必須一點一點把自己培養成這類人。
呂浩和歐陽蘭上了車,司機以極快的速度向機場的方向開著。呂浩的手機響了,他趕緊拿起來看,是小江的,他語氣很有些急地問呂浩:“秘書長,我怎麼在機場沒有找到你們呢?”
“堵車了,我們現在打車來的,快到了。別急。”呂浩對著手機說完後,就掛了電話,歐陽蘭便損了呂浩一句:“你說得多輕巧啊,自己不急,還讓別人也不要急,你這個領導就是這樣當的?”
呂浩被歐陽蘭損得有些窩火,本想回敬歐陽蘭幾句,拿眼睛去看她時,她一臉的嚴厲,呂浩隻得把回敬的話咽了回去,默不作聲地坐著看著窗外的來來往往的車輛。
歐陽蘭不好再繼續說呂浩什麼,兩個人都有些賭氣地坐著,直到的士停下來,歐陽蘭才說了一句:“快去換登機牌。”說著,把自己的身份證交給了呂浩,呂浩便沒看她,下車跑步去了機場大廳。
呂浩在換登機牌是給小江打了電話,讓他來換登機牌窗口,他在這裏等著他。
呂浩換完了他和歐陽蘭的登機牌,小江來了,他一臉興奮地說:“秘書長,我來幹這些事吧。”那樣子一如呂浩從前,以替領導辦事為榮的神態。不知道為什麼,呂浩再目睹這些神態時,總有些說不出來的酸然感覺,自己從這條路上過來的,他應該很理解小江這樣的年輕人上位的心態,一如自己不也是靠著念桃才和老板綁成一起的嗎?
“我和蘭姐的登機牌換了,你自己去換自己。”呂浩還是語氣很溫和地對小江說著,小江眼裏閃過一絲失望,不過他還是很快替自己換好了登機牌。
歐陽蘭走了過來,呂浩替歐陽蘭介紹了著說:“這是駐京辦的小江。”
“這是蘭姐。”呂浩指著小江如何介紹著,小江沒有想到歐陽蘭竟然如此漂亮,一時間不由得多盯了幾眼,這可是他第一次見歐陽蘭,他還以為隻有他和呂浩兩個人去大西北。
“蘭姐真漂亮啊。”小江由衷地讚美了一句歐陽蘭,歐陽蘭輕鬆地笑了一下說:“是不是小夥子們都會拍女人馬屁啊。”
小江的臉一紅,趕緊說:“蘭姐是真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