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正南嗬嗬一笑,跟李惠玲碰了一個杯,話中有話地說:“失而複得啊,前段日子我都灰心了,心想這高鐵站是不是要泡湯了?怎麼就沒一個準信呢?不過,又一想,沒準信我們就不建了,也省事點。整天爭來爭去,弄得正事都做不成,搞得人心慌慌的,又能上訪,又是圍攻,還讓不讓人幹點別的事呢?這下好了,呂浩這一搏,算是為你、我解了圍。接下來你可要把戲唱好,我這個書記可是什麼也不懂,就知道跟你要戰果,怎麼樣,有信心吧?”
李惠玲和古慶明都傻了,莫正南這番話的深意,到底是在證明什麼呢?還是在嘲笑他們前一段轟轟烈烈論證林子溝建高鐵站的事情。
不過,李惠玲已經知道莫正南不會說實話,就故意給莫正南開玩笑說:“好吧,隻要書記要,我就給,要啥給啥,豁上我這人也要讓書記您滿意。”
莫正南心裏撲騰了幾下,說這種話他遠不是李惠玲的對手。以前李惠玲在省裏,飯桌上開起玩笑來,就野得離譜。都說現今的女幹部,是槍林彈雨裏練出來的,拿大炮轟都轟不倒,還怕幾個男人?等李惠玲到了吳都,兩人搭了班子,這種玩笑開得很少。一來,李惠玲不屑於和莫正南開這樣的玩笑,二來,莫正南總是一臉的正經,她也不想和這男人扯什麼關係。
不過,每次省裏來人,李惠玲陪客的時候還是會開玩笑的。這樣的玩笑嘛,無所謂,逢場作戲,該說什麼就放開說。這樣,酒桌上的氣氛才鬧得起來。再說了,李惠玲可是大美女,尤其她的臀,特飽滿,特結實,緊繃繃地裹在褲子裏,讓男人總是生出一股肉望。有她這樣的美女帶頭玩笑,氛圍總會格外地曖昧。
現在李惠玲竟敢在莫正南麵前開這樣的玩笑,莫正南笑了笑,也玩笑一句說:“人我倒是想要,就怕你舍不得送。”說完,帶頭笑了起來,呂浩和彭青山也跟著笑了起來,而古慶明這個時候,也笑著,似乎比他們笑得更響。
李惠玲恨不得要扇古慶明一個耳光,這男人們在一起說起這樣的話,如同過年一般有勁頭。可話是她自己挑起來的,吃了虧,也隻能認了。
大家見這邊的笑聲這麼響,就有人往上圍著,房間裏越發嘈雜成一片,大家都喝了不少,說話就有些把持不住,有人已經抱著脖子說悄悄話了。
莫正南舉杯離開了李惠玲,回到自己座位上。留給李惠玲一個大大的背影。
李惠玲心裏有了事,這事跟莫正南有關係,可這事絕不是玩笑這樣的曖昧,現在的李惠玲還沒心思玩這個,李惠玲衝著古慶明說了一句:“慶明市長,我感覺自己喝多了,你去找找司機,我先撤了。”說著,徑直往門外走著。
古慶明隻得到莫正南麵前打了一聲招呼,緊跟在李惠玲後麵先撤了,這兩人一撤,酒宴也提前結束了。一出酒店大門,莫正南對呂浩和彭青山說:“你們等會去我家一趟。”說完,勁直上了自己的車,離開了酒店。
呂浩和彭青山相視對了一眼,沒有馬上跟著莫正南走,因為老板說得很清楚,讓他們等一會去。於是,兩個人上了彭青山的車,一上車,呂浩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竟是念桃的。
“念桃,還習慣吧?”呂浩搶先問了念桃一句。
念桃卻低聲哭了起來,呂浩急了,又問:“你說話啊,怎麼啦?”
“我,我想家了。”念桃如一個無助的孩子,說的時候,卻還在哭著。呂浩已經猜到了,歐陽蘭絕對是回家去了,這個女人什麼時候都不會忘掉自己的身體,都會拿念桃和邱丹丹這些在她眼裏的野丫頭出氣。
“念桃,你再忍一下。我馬上就去接你的,好嗎?”呂浩的聲音溫柔極了,在一旁的彭青山笑著說了一句:“這小兩口才分開幾天,怎麼這麼難舍難分呢?”
彭青山以前也聽過念桃是莫正南的女人的傳言,現在見呂浩這麼溫柔,便想這兩人是真正的夫妻吧。再說了,莫正南現在娶了他的小姨子,這在吳都已經傳開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莫正南,這個小姨子又有錢有漂亮而且還是將軍之女,這樣的女人上哪裏去找呢?至少在彭青山眼裏,歐陽蘭就如天仙一般讓他高不可攀。在這一點上麵,他有時候是很妒忌呂浩的,這男人長得帥也如女人長得美一樣,總是機遇大於長相一般的人。歐陽蘭對呂浩就遠比對自己強得多,而且隨意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