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喝了前輩送來的雞湯,現在不餓了。”
說完以後,餘沐恩連忙用包子手捂住小嘴。
按照陸辰修這霸道的性格,要是知道她喝了文熠帶來的雞湯,怕是又要不高興了。
誰知陸辰修的反應卻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不僅沒有生氣,甚至臉上都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的情緒。
盡管非常好奇這是為什麼,但餘沐恩還是沒敢開口問,生怕陸辰修等會兒又變臉。
下午時分,餘沐恩吃過藥後困意襲來,沒和陸辰修聊幾句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待餘沐恩睡著以後,陸辰修帶著顧景遷離開了病房。
天樓上。
和煦的秋風吹拂臉龐,陸辰修坐在秋千上,眺望著遠方。
顧景遷不知道從哪裏掏出幾張資料遞給他,嘴裏解釋道:“之前你讓我去調查文熠的背景,現在已經有些眉目了。”
“說來聽聽。”
“文熠是聞家長子,原名聞子期。聞家在國內是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比起你們陸家也不遑多讓。並且據我打聽,文熠並非獨子。”
說著顧景遷指了指資料,示意陸辰修繼續看。
“文熠出生十多年後,她的母親再度懷孕,誕下一女。因為是家族唯一的姑娘,所以那個女孩從小備受寵愛。可不到三歲,那小女孩卻無故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顧景遷每說一句,陸辰修心裏就肯定一分。
恐怕文熠和餘沐恩之間,的確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這也是為什麼今天文熠明目張膽的說喜歡餘沐恩,他卻沒有真的生氣的原因。
如果兩人真的是兄妹關係,那有些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辰修?”
“嗯?”
顧景遷皺了皺眉:“由此可見,沐恩很有可能就是文熠的妹妹,如果她真是聞家的女兒,那她和白啟華之間的關係會不會搞錯?”
“不可能。”陸辰修沉聲道,“我追查了他那麼多年,豈會弄錯。”
“辰修,事實擺在眼前,或許這隻是一個意外。倘若沐恩的確是聞家的孩子,那她就不可能是白啟華的女兒。”
顧景遷深深的歎息一聲:“如果她不是白啟華的女兒,你也沒必要再擔心傷害她,不是麼?這對你來說是件好事。”
“她是。”陸辰修目光篤定。
“可這說不過去,既然沐恩是白啟華的女兒,又怎麼可能和聞家扯上關係?”在麵對白啟華的時候,陸辰修引以為傲的理智總會出逃,顧景遷無奈的搖頭,他隻是希望陸辰修能靜下心來考慮這件事。
“別再說了,我不會弄錯。”陸辰修眼裏滿是肯定,他從來不會犯下這種低級錯誤。
顧景遷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隻輕聲勸告:“世事無絕對,你就算再聰明也總有犯錯的時候,你自己好好考慮吧。”
他很清楚,這些東西壓在陸辰修心裏整整二十多年,這些年來他承受著怎樣的煎熬和痛苦。
可餘沐恩,始終是無辜的。
如果可以,顧景遷也希望陸辰修能放下心裏的仇恨,好好的和餘沐恩過一輩子。如果他實在放不下,也希望他別親手葬送自己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