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想了想,還是給了顧景遷地址。
“顧少爺,如果你見到我們少爺,麻煩你勸勸他,去看看老爺吧。”傭人神色幽暗,為這父子倆焦灼的關係感到憂慮。
顧景遷微微頜首,表示答應了。
出了陸家的大門,顧景遷直奔醫院而去,當然他也並沒忘記帶上水果鮮花。
來到病房,看見憔悴的陸父,顧景遷眉頭緊鎖。
“景遷?你怎麼來了?”陸父看到顧景遷似有些驚訝。
顧景遷卻滿臉堆笑,像個沒事人似的湊到他跟前,然而眼底卻藏著一抹擔憂之色:“陸伯伯,您這身體......”
陸父微微搖頭:“我這把老骨頭有病有痛正常的很,你別擔心。”
“那我就放心了,陸伯伯......”顧景遷眯起雙眼,欲言又止。
“你是想問辰修的下落?”顧景遷突然造訪,陸父自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見陸父神態正常,沒有別的反應,顧景遷隻好開門見山:“是,我找了很久沒有他的消息,想問問您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
陸父聽了他的話,眼神冷冽了兩分,似笑非笑道:“是你小子想找他,還是別人想找他?”
“陸伯伯說的這是什麼話,自然是我想找他。”顧景遷笑眯眯的望著他,英俊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不管是你想找他也好,是餘沐恩想找他也罷。景遷,我隻想提醒你,咱們陸家的大門可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都能進的,你是辰修的好兄弟,理應幫他,而不是害他。”
陸父言之鑿鑿,弦外之音對餘沐恩頗多指責。
顧景遷聽得難受,忍不住出聲反駁:“陸伯伯說的是,隻是不管對錯我心裏自有公斷。且沐恩並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作為長輩您說出這樣的話未免有失身份。”
“怎麼?連你也要幫著辰修指責我?”陸父那張憔悴的臉上更添了幾分惱怒,似乎沒想到顧景遷居然也來氣他。
“陸伯伯,我不是那個意思。既然您也不知道辰修的消息,那我就不打擾您養病了。”顧景遷似模似樣的給陸父掖了掖被子,客氣的衝他點點頭,便轉身離開。
他生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和陸辰修一樣直接把陸父給氣暈。
顧景遷從陸家出來,就直接回了酒店,一回酒店,顧景遷就看到餘沐恩一直焦急的在房間裏來回踱步。
餘沐恩此時此刻也是急得不行,雖然如願來了英國,但是距離越近,餘沐恩心裏越慌張。顧景遷安頓好她,就一個人出去了,她一個人畢竟人生地不熟,所以也不能出去,隻能在這兒幹著急。
此時此刻一看到顧景遷,就像看到希望一樣,趕緊跑過來追問道:“景遷哥哥,怎麼樣了?你有消息了嗎?七叔他在哪兒啊?”
顧景遷抿了抿唇,有些抱歉的看了她一眼:“沐恩,暫時還沒有什麼消息,不過你放心,我已經聯係了我在英國的朋友,相信很快就能有辰修的消息,你別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