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頭藏尾!
司徒明遠怎麼也未想到,這封書信,竟是一封伏頭藏尾之信!
若不是探星言明此事,他怕是永遠也不會發覺!
“司徒先生,此女唐樓月,天榜至尊唐墨獨女,主公大計之中,最重要的一環,此女,交予你手,如何選擇,亦交予先生之手,謹慎思量,同方敬上。”
這是伏頭藏尾之信,那些獨立字體連起來之內容。
伏頭藏尾之意,是在頭前藏字,又在尾後藏字,將藏起之字連起,便可得知書信或是寫詩寫詞之人,到底何意。
伏頭藏尾,和藏頭詩藏尾詩,並無太多差別,一般也稱此種詩句或書信為藏頭藏尾。
看罷內容,司徒明遠仰頭長歎。
看向探星,他道:“閣下可是唐尊之人?”
事到如今,他哪還想不到探星身份?
探星也不否認,淡淡點頭。
“司徒先生,我現在問你,唐樓月之歸屬,你要交予何人?”
稍頓,探星麵容肅穆,雙目之中精光內斂。
“你是將唐樓月,歸於我家至尊,還是說,你要將唐樓月,送至那位主公呢?”
此題,難,難於上青天!
這,便是司徒明遠此時的心情。
他的良知,德行,讓他選擇前者。
而他的仁義,友情,卻讓他選擇後者。
“自古忠孝難兩全,古人誠不欺我。”
司徒明遠歎口氣,心下,卻是於轉瞬之間,便做出了決定,盡管這對他而言,難於上青天,但他還是瞬間便做出了決定。
“閣下隨我來,你今日,便可將那女娃,接走。”
探星一笑,抱拳衝司徒明遠示意。
車上,探星將醫院地址等,以及自己跟司徒明遠的言談等,都編輯成信,發給了已到姑蘇的唐墨。
“司徒先生,有個問題,不知我當不當問。”
司徒明遠看眼探星,點頭道:“閣下但問無妨。”
探星揚眉,直言開口。
“沈同方信中之主公,所言何人?”
信中,在探星看來,沈同方喚之主公一詞,是最為重要的一個線索,一個新情報。
司徒明遠蹙起眉頭,欲言又止。
探星笑道:“怎麼,司徒先生不想說?”
司徒明遠沉默片刻,開口道:“無妨,隻是,我對於他,所知甚少。”
“願聞其詳。”
“碎星海,一閣三樓九台十八亭,我知道的,隻有這些。”
探星眉頭皺成了個疙瘩。
司徒明遠說的這句話,他別說整句話沒聽懂,便是一個字,都未聽明白。
“司徒先生可還能說的再詳細些?”
司徒明遠沉默片刻,似在組織措辭。
“如此說吧,這一閣三樓九台十八亭,便是一個個的勢力,他們有一個統稱,名喚碎星海。”
探星心頭一震,竟是如此龐然大物?
司徒明遠又道:“如那沈家,便是十八亭之一。”
探星心頭再震,不說沈家之時,他還沒有一個整體的概念,一說及沈家,他心中立即有了一個大致的推算。
也正因此,探星心中更驚!
碎星海,究竟是如何之龐然大物?!
探星正要繼續問,誰料司徒明遠電話卻響了起來。
“司徒先生,我現於同濟私立醫院,你女兒,還有重病女童,在哪?”
電話裏傳來的聲音,讓探星和司徒明遠同時皺緊眉頭。
想都不想,探星直接掛斷電話。
“司徒先生,這位,是誰?”
探星看眼司徒明遠的手機,沉聲問道。
“她,她是戈羅先生的屬下。”
戈羅?
不用探星問,司徒明遠解釋道:“戈羅先生就是他們的主公。”
索要女童,他們怎知至尊之女於司徒手中?
念頭一轉,探星立時意識到不好。
沈同方在告訴他們唐樓月消息的同時,也把消息告訴給了另一方?
探星想不通,沈同方如此做,到底有何目的。
但現在,也沒有時間給他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