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花輕語與安紫丹針鋒相對,噬突然笑道:“我與你們二人都沒有什麼關係,相識一場而已,何必在這麼多人麵前爭風吃醋呢?”
此話一出,花輕語頓時撅起了那張櫻桃小嘴,氣鼓鼓的說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按照你們江湖的規矩我是應該以身相許的!”
噬一臉詫異的看著花輕語問道:“你從哪聽得這個規矩?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而且救命恩人我也算不上,我隻是是拿你錢財替你消災罷了,這才是江湖的規矩。”
安紫丹也是輕笑:“江湖中可不興以身相許,雖然江湖俠客逍遙自在,但說難聽點就是居無定所,怎麼可能讓一個弱女子跟在身邊受苦?”
花輕語一副心馳神往的模樣,雙手在胸前抱拳道:“俠客們也許過著風餐露宿的日子,卻是不受拘束的逍遙快活。
試問哪隻籠中鳥不向往著更加廣闊的天空?在那裏自由翱翔,正是天高任鳥飛不是麼?”
噬聽得那叫一個哭笑不得:“這都什麼玩意?都是誰告訴你的?天高任鳥飛哪是這麼用的?
你隻看到了天空的遼闊,卻看不見其中隱藏的無窮危險,一步錯便是萬劫不複的地步。”
安紫丹嬌軀笑的直顫,隻是不知道她是在笑噬精彩複雜的表情,還是笑花輕語這籠中鳥的無知與稚嫩。
花輕語卻毫不在乎的繼續說道:“我當然知道江湖險惡,有著無數的陰險狡猾之輩,但自古便是邪不勝正,這些人也都將得到應有的懲罰。”
此話一出,不僅是噬的表情複雜糾結,就連一旁伸著耳朵聽著的王孫公子也是一臉糾結。
邪不勝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這世道上還有比你麵前那位更邪的嗎?他殺的人估計比你見過的還多,要真說遭到懲罰,這位爺早就該被碎屍萬段了才是!
隻見噬伸手掩麵,揚天四十五度輕歎道:“邪不勝正?誰告訴你的?若真是邪不勝正,那我便不會天下第二刺客,而是天下第二大俠了!
你可知道你說的那些正道大俠我殺過多少?看到這號稱千人同餐的富貴樓了麼?那些人要是能原地複活,連一半都裝不下!”
王孫公子們不禁搖頭,現在這世道,一個刺客都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講述自己的戰績了,可誰叫人家本事大呢?無論任何朝代,都是一句“拳頭大便是理”。
花輕語此時也終於意識到麵前之人並非正道,而是那些自己在書中所見,不得好死的惡徒。
她喃喃自語道:“難道。。。書中都是騙人的不成?若真是如此,江湖豈非與我想的完全不同?”
一聽書中二字,噬頓時大笑:“書你也得分什麼書,有些書看似江湖恩仇,實則滿是兒女情長,自然也就淡了江湖的險惡,你還是安心當一位樂師吧,江湖不適合所有人。。。”
話音未落,便已經沒有了噬的影子,最後半句卻還在富貴樓中回蕩,一些習武的王孫公子不禁感慨噬的內力之強,自己是在難以望其項背。
而一同消失的還有安紫丹,當二人停下之時已是在一處高樓之頂,噬輕笑道:“你還是跟來了。”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安紫丹調侃道:“不知道多少江湖男兒對那花輕語求之不得,你卻是避之不及了。
莫非天下第二的噬,也會懼怕那“情”之一字麼?還是說,你對那花輕語有情,卻不敢麵對她?”
噬搖頭道:“我不過一個見不得光的刺客,如何能配得上那樂道通天的大家?”
安紫丹眼中神色略起變化,直接追問道:“你真的喜歡她?可你是血殺王座,心中不可有半點牽掛!一旦有了牽掛,你出劍就會猶豫!”
噬回頭看著她那雙清澈的眸子,似乎他想要的答案就隱藏在那裏麵:“你說的不錯,女人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所以我身邊沒有任何女人。
不論是花輕語也好,還是你安紫丹也罷,終究不過是我人生中的過客而已,若是實在過不去,我便會揮劍斷情。”
安紫丹心中清楚,噬此言絕非玩笑,但她若想讓自己的媚術再進一步,便不能離開噬,畢竟他就是自己完全不能影響的那個人。
她猶豫許久之後說道:“若是我告訴你紅月的底細,你能給我什麼好處?又或者說,你能庇護的了我麼?”
看了她許久,噬眼中再添幾分落寞:“說吧,若是紅月與魔教有關,我便直接把它鏟平,還有誰會追究你的背叛?”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安紫丹自然不會輕易鬆口,她再次說道:“縱然血殺眾手段通天,但紅月同樣是一流的刺客組織,你憑什麼敢這麼說?就憑你的瞬光殺劍?”
“就憑我是噬,天下第二的噬。”
話語間滿是自信,甚至可以說是自傲也不為過,而安紫丹卻覺得他依舊是謙虛了,但這卻還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見噬始終不上鉤,又或者說是他神經大條根本聽不懂這話中意思,安紫丹索性坦言說道:“一句話,我要你的庇護,我要你發誓沒有人能在你的庇護下傷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