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山藥全部過稱後,柳天拉著木船剛到岸邊,就給司機打了電話。
這才三分鍾不到,就看見貨車從遠處開了過來。
“大叔,你這車技了得啊,才給你打電話不到三分鍾,你就到了我跟前。”柳天滿臉驚訝。
司機笑了笑道:“碰巧而已,我剛在附近給其他商家送貨,不然咋能這麼快。”
說著,司機幫著柳天搬著貨物,拉到車後。
隨著車門打開,這貨車裏麵居然擺了一半的熔爐配件,柳天看的心頭一喜。
“這些都是熔爐配件,附近有人做鍛造爐?”柳天連忙問道。
司機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到清楚了,反正是一個賣各種古代刀具定的貨,我正準備把這一批給送過去。”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柳天聽後心中一動,出門前就想著鍛造爐的事情,沒想到好事就上門了。
雖然是賣刀具的,但要是能搞到鍛造爐,那將節約不少麻煩事。
柳天神色欣喜,隨即從口袋內摸出了一張紅票子,朝著司機塞去,“辛苦了!這是今天的貨運費用,對了,這賣刀的在什麼地方?”
接過錢,司機心情不錯,瞧著柳天好奇的樣子,熱心道:“你要買刀嗎?這樣,等著把你貨物送過去後,你跟著我,我帶你過去。”
柳天神色一喜,急忙謝道。
不到十分鍾,車子就到了養心殿門前,采購部稱完重量,柳天便拿著單子到了許麗辦公室,經過昨天鏖戰,許麗顯然沒有恢複過來,那雙眼睛透著火熱,但卻有心無力,隻是和柳天聊了幾句,就讓柳天離去。
出來後,柳天便跟著司機一路駛入了市中心。
沿著大道走了二公裏,貨車停在了一家名為“名刀”的商鋪前。
瞧著名字,柳天對於這店好奇無比,而且這店鋪裝飾的很怪異,外麵漆黑一片,根本看不見裏麵賣的是什麼,隨著跟司機走進去,柳天才發現店鋪裏麵沒幾件東西,隻有零星幾把外形古樸的刀,擺放在玻璃展櫃內。
偌大的店鋪,也沒有任何服務員,隻有一個樣貌普通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咦,這位朋友是誰?”中年男子看了眼貨車司機,再看了眼柳天。
沒有因為柳天一身土鱉般的打扮透出任何譏諷異樣的目光,反而帶著幾分驚奇。
“喔,這位小兄弟是我的一個客人,聽著你賣刀,就跟著我過來看看了。”司機解釋著。
中年男子恍然大悟,對著柳天客氣問道:“那這位小兄弟不知道如何稱呼,你是打算買什麼朝代的刀,還是打算定製。”
中年男子瞧著柳天目光一直在這些玻璃展櫃上掃視,連忙又說道:“這些刀都是正品古代名刀,不過我們這裏不賣這些,隻是展示一下。”
“你叫我柳天就是了,其實我也不是來買刀的,我隻是想來買鍛造爐,瞧著司機大叔給你送貨,想著你這裏應該有賣吧。”柳天直接開門見山。
中年男子聽著眼睛一亮,態度比剛才客氣了不少,“買鍛造爐?難道這位小兄弟,也喜歡自己鍛造刀具?”
“一點小興趣而已。”柳天笑了笑。
但中年男子神色瞬間變得興奮起來,似乎對於鍛造刀具,有著非同常人的愛好,“如果小兄弟是要自己鍛造刀具,本來我這裏不賣鍛造爐的,不過我最新進貨過來的鍛造爐也有多餘,倒是可以賣給小兄弟一些。”
柳天在貨車內也見過鍛造爐,質量不錯,隨即問道:“那謝謝老板幫忙了,這鍛造爐多少錢。”
“就看在你和我都是喜歡刀具的人份上,這鍛造爐是我從廠家特殊定製的,價格我就給你成本價一萬二。”中年男子爽快道。
但落在柳天耳中,卻是一驚。
這價格太高了,但看著中年男子連愣都不愣一下就報出價,明顯有回彈的餘地。
不過他沒有立刻開口,而是將目光落在了玻璃展櫃的刀具上,緩緩說道:“老板,你這鍛造爐報價倒是還行,不過你這眼光怕是不咋行啊。”
“哦?小兄弟什麼意思?”中年男子眉頭一皺。
尤其發現,柳天是看著自己收藏的刀具時說出的話語,心頭更是一緊。
柳天掃了一眼玻璃展櫃的刀具,淡笑道:“這刀是唐刀,屬於唐代中期鍛造技藝,采用了七正七裂法,用各種金屬融合打造,按照常理來說,刀體剛硬卻不失柔軟,就算用力曲折,也不會斷裂。”
“沒錯,這是唐刀,想不到小兄弟這麼厲害,一眼就看出了我這刀的來頭。”中年男子本對柳天話語有些不信,但柳天一番話語,讓中年男子神色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