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區,偏僻平房內。
馬六爺端坐在主位上,眼睛微眯目光陰冷閃爍,跟前沒了數十人的大陣仗,隻有二個人坐在旁邊,上次發話的中年男子和王大元。
“六爺,上次你交代的事情已經調查完了。”王大元平靜道。
馬六爺眉頭一挑,問道:“那具體情況怎麼樣,他們有什麼背景。”
“其實背景一點都不複雜甚至有些平常,上次開業的時候,除開寒老和市長帶著領導班子過來捧場造勢,我以為裏麵有些貓膩,但我借助政府裏麵的人問過了,市長和那小子似乎沒有任何關係往來。”
“而那出場的唐總,好像是幾年前一個大集團的老總,再一次莫名其妙的事故後,消失在了外界,沒有人知道具體情況是什麼,不過這人背後是唐家,但卻隻是唐家的養女,要是嫡係子弟我們可能還要觀望一下不能動,不過是養女並且她還和家族內部成員不和,這就更加好辦了。”
馬六爺聽完話語點了點頭,隻是一想到那個神秘保安,就感覺裏麵有問題,正色問道:“既然明麵上身份簡單,不過那個打了我兒子的保安,到底什麼來頭?”
王大元眉頭微皺,凝重道:“這人有點奇怪,居然查不到任何信息。”
“那就不能輕易動手,查不到任何信息,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是身份及其普通,第二個就是身份及其特殊隱秘,不是我們能查到的,對於這種人。”馬六爺一時拿捏不準,良久才道:“隻能先試探一下。”
“六爺,怎麼試探?”中年男子接過話茬。
馬六爺目光閃爍數秒,臉色方才一定,吩咐道:“這件事情得由你出麵調查一下,看看這個美馨集團的合作關係有哪些,要是能動手掐掉,都給他掐掉了。”
中年男子和王大元眼睛皆是一亮,這一招算是直擊要害,又能不顯山不露水,如果掐斷了美馨集團的合作關係網,美馨想強勢解決,注定要展露手腳,如果美馨集團的背景深厚,那這個對手,他們也要掂量下,值不值得出手。
黑道如同企業,講究的也是利益最大化,如果出手不但沒有利益,反而會造成損失。
那這個仇人,就不能再接著豎立,過節也隻能翻過去。
但要是美馨集團咽下這口氣,另尋渠道或者幹脆放棄關係網,這也就暴露出了美馨集團的脆弱性,到時候一擊狠招過去,將它徹底覆滅。
袁姍本來就是福壽閣的人,采購部門也都是福壽閣的老員工,檢查調查一下,很快查詢出了關係網都有哪些,中年男子不到一個小時,幾通電話過去,便將事情敲定了下來,隨之觀望美馨集團如何應對……
山村烈日高照,柳天坐在木船上,沿著河道行進,目光不斷掃視著河邊兩側的工程進度,自大挖掘工作開始的每一天,柳天都會在河道上巡視。
今天也不列外,正駕著木船往回走,就收到唐憐兒打來的電話。
“唐總,有什麼事情嗎?是不是分紅開始了?”柳天一接通調笑道。
卻聽電話另一頭語氣,卻顯得極為嚴肅,“現在別想分紅了,我們的問題來了,咱們的設備和日常的按摩用品等東西,不知道什麼情況,給我們掐斷了。”
“掐斷供應?難道有人比我們價格出的高?”
“不是這樣,是不再給我們集團供應,再出多少錢也不行。”
柳天眉頭一皺,傻子也能看得出來,其中肯定有人在供應商裏麵搞了鬼,這人幾乎不想仔細思考,便知道是那馬六爺。
不過真是不是他們做的,柳天也不敢立馬下定結論,自己和馬六爺的過節,已經在市區裏麵傳開了,如果有人想借刀殺人,這簡直就是一筆妙招。
“這個問題交給我,我馬上過去處理!”柳天掛了電話,立刻調轉船頭,就往市區趕去。
不到半個小時,柳天到了美馨集團大廳辦公室內,唐憐兒、袁姍都已經坐在了辦公室沙發上,看著柳天走了進來,唐憐兒話語響起。
“柳天,你看看這個,這是我們合作關係商的情況表,全部都給我們掐斷了,我們調查了一下多半是那馬六爺在其中搞鬼!”唐憐兒遞出一份文件。
柳天目光掃視,麵上的供應商名字,盡數劃掉,目光瞬間變得凝重,“唐總,這事情你怎麼看?”
“我的看法就是必須行動起來,斷掉供應的事情,袁總已經打電話質問過了,對方表示將按照合約退出以前的預付款,不過詢問為什麼不接著供應,對方支支吾吾顯然不敢說,明顯就是馬六爺在給我們使絆子。”
說到這裏,唐憐兒眉頭緊鎖的更重,“可最氣就是在這裏,這馬六爺一手,直接點中了我們要害,一丁點法律也沒有觸犯,我們要麼反擊回去,要麼隻能吞下這個氣。”